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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成周說到這里，打量李蟬兩眼，這青年人模樣頗為俊朗妖異，但并不是秀氣的那一類，單看外貌，跟那望雀臺上的一襲青衣，哪有半點(diǎn)相似？

    “李郎在望雀臺上唱的那首《絕命詞》，如今已傳遍玄都，那位姓聶的互郎，與顧九娘的故事，也傳得有板有眼。百姓都說，是那希夷山的棄徒入了魔道，殺人不眨眼。而那顧九娘，一介落魄伶人，卻從墳塋里爬了出來，身化妖魔，刺殺魔道，為情郎報了仇。”

    李蟬可從不記得自己給那曲詞取過名字，他聽了杜成周一番話，不禁心想，顧九娘跟聶爾的事在市井里傳開，這后面有沒有徐應(yīng)秋的功勞？

    “百姓心里，倒是清楚得很?！崩钕s說著，檻車拐進(jìn)前邊的山谷，“杜監(jiān)印是要帶我去見袁殺君？”

    杜成周道：“殺君已隨帝駕離開玄都?！?

    “圣人已經(jīng)走了？”李蟬一怔。

    “就在前天。”杜成周點(diǎn)頭。

    李蟬有些詫異，在山上躲了快半個月，也不知山下發(fā)生了多少事，“勞煩杜監(jiān)印跟我說說，這些天都有什么大事？”

    “這些天的大事可不少?！倍懦芍艿?，“且不提神咤司死了不少人，連司中都尉都交代了，就連奉宸衛(wèi)……”

    李蟬打斷道：“神咤司左禁都尉？”

    “就是郭洵，李郎給神咤司辦過案子，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倍懦芍車@了口氣，“郭都尉也是先天高手，還有神咤司靈應(yīng)法加持，卻在半月前的夜里，橫死街頭。與他一道的幾個緝妖吏，都丟了性命。找到他們的尸身時，他們的影子都沒了?！?

    沒了影子？李蟬眉毛一挑，“季夷氏干的？”

    杜成周面露訝色，敬佩道：“果如神咤司中傳言的那樣，李郎精通志怪之學(xué)，神咤司上下調(diào)查數(shù)日的案子，李郎聽我一句話就看破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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