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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魔，或許并不完全沒有情感，青幽就有，她也有，她看著他，忍不住就吻了下去，忍不住就用心緊緊貼了上去。

    一陣陣怒吼從身后傳來，血妝嚇了一跳，她甚至來不及思考，抱著葉揚就跳入了河水之中，多瑙河的河水冰冷刺骨，但那份冰冷卻絲毫沒有減弱血妝心中的執著，反而掩蓋了她和他的妖力波動。

    過了沒幾分鐘，墮羽到了，面色猙獰到幾近可怖，他看著那河水，看著河岸旁的鮮血，卻再也感覺不到血妝的妖力了。

    “該死啊！！”墮羽嘶吼著，許久，終于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扭頭朝回走去，他現在只能祈禱葉揚傷的太重，最好死掉了，又或者祈禱蒼紂再也不要復蘇了。

    又過了一會，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奔了過來，青幽神色緊張的查看著河岸，在確定沒有尸體后，這才緩緩的舒了口氣，當她坐倒在地，就再也無法站起，甚至軟軟的倒了下去。

    那一刻，青幽的衣衫已經通紅了，唇角卻掛著滿足，她知道他還活著，這就夠了。

    維也納的西門外，戰斗已經停止了，因為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為何還要繼續戰斗。

    天創圣教的人死光了，艾莉絲逃走了，所以金色殿堂沒有必要在廝殺，同時，蒼紂也不見了，那些妖魔也覺得再打下去沒意義了，各自分散站開。

    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處，岳華萱，所有人都在看她，妖魔也是，場中已經沒有可以和她抗衡的人了，蒼紂不在了，蘇墨軒昏迷，菲利克斯教皇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老頭甚至發現他的妖力漸漸消散，已經不是lv5的狩獵者了，或許因為太老的緣故，又或許因為傷的太重，他的實力已經倒退到lv3的水準，能夠凝聚的妖力值不足1000。

    老教皇慘笑，這樣的結果真的太諷刺，他是世界第二的狩獵者啊，卻……不過他并不后悔，畢竟他毀掉了艾莉絲的野心，而且他救下了葉揚。

    最后一刻，老頭的真實之眼清楚看到了，蒼紂再一次沉睡，葉揚回來了。

    不過，這結局似乎并不完美，因為場中還有一個無可匹敵的存在，岳華萱……

    老教皇唯一不懂的是，他明明把岳華萱的束縛解除了，為何她依舊茫然，依舊不知道自己是誰？依舊沒有想起以前的事？

    甚至……她究竟是什么？

    就在老頭皺眉的同時，岳華萱也在反問，她也無法回答這些問題。

    殺戮已經停止了，當天創圣教的修女死光，岳華萱并沒有對其他人出手，是不屑？還是沒必要了？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是誰？岳華萱又是誰？”她始終在呢喃這句話，可惜沒有人可以回答她，她被艾莉絲操控的只是意識，但她的記憶卻早在她來歐洲前就毀掉了。

    “我究竟是什么？”岳華萱突然抬頭問道，她問的是墮羽，因為她還記得他，就是墮羽帶她來歐洲的，他們還同行過一段時間。

    甚至，就是墮羽把她從那個冰冷的實驗室里救出來的，甚至，她還記得那次她殺了那個將她冰封的男人，雖然那男人最后滿臉是淚，一直在對她說著對不起。

    墮羽愕然，他只是想回來看看情況，卻沒想到被這瘋女人拉住了問長問短的。

    “你是……妖魔吧？”墮羽迷茫，他也分不清，只是感覺岳華萱稍稍偏向妖魔更多點，反正她絕對不是人類，也不是狩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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