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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戚圣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據秦凡的猜測，他大概是成功用混沌迷霧將其完全屏蔽。

    若這手段能起到一定的效果，這將表示秦凡可以進一步對戚圣進行挾制，那么身邊多這么一個可以隨時預示未來的人才，對于秦凡接下來的戰略計劃將起到極大的幫助。

    而且剛剛在戚圣的講述中，秦凡還注意到了三條關鍵信息。

    第一條是釣魚佬，也就是戚圣面對羽蒼渺的時候，只要他主動攻擊，那就必死，但他不主動攻擊的話，羽蒼渺也不會去阻攔，結果是由自己手中的血尸收尾。

    這可以看做羽蒼渺隱藏的一種手段，是利用因果的防御反擊，亦或加倍奉還？

    第二條是黑袍女，也就是戚圣面對冷寒衣的時候，他都是被暗戳戳陰死的，且還都是處于子時，這是否表示冷寒衣對能力的掌控，是限制在一定的時間區間。

    而自己能夠和羽蒼渺以及冷寒衣在未來會聯手追殺戚圣，這表示三人在某些大方向上的利害關系是一致的，這也能讓秦凡提前放下心來。

    至少當確定未來自己與兩人一起行動，可以表明這重要的信任基礎已經邁出第一步，由此自己的態度或許可以發生一些改變。

    比如提前準備維持一個相對友好的師兄妹關系。

    比起羽蒼渺，秦凡其實更忌憚冷寒衣，對方的能力是一方面，還有其出身決定了對這山海界沒啥歸屬感，其自身更不存在感情上的牽絆。

    這樣一個人具備了所有掀桌子的條件，就很難搞。

    至于第三條，則是通過戚圣口述的一次次死亡，終于大體確認了血尸的戰力。

    之前的血尸出手的次數不多，錘爆一位天象境算是唯一一次切實可見的戰績，原本的凌絕山一戰，秦凡本來是準備將這重要戰力也算上，但在隱約猜測到幕后黑手是羽蒼渺后，這個計劃就暫時放棄了。

    事實也已證明，他如果真的這么做了，可能現在還乖乖待在自己身后的血尸已經改姓‘羽’了。

    而從錘爆一位天象境后，血尸一直留在無憂山莊也不是一心養老。

    像是這破損的赤血荒棺已經被秦尊完全修復，由此其蘊養的血尸戰力也即將恢復至巔峰，且在天之痕事件發生后，秦尊遭受的壓制也輕了一些，所能運用的手段更多。

    例如之前擔心血尸誕生靈智引來天罰的事情暫時不會再發生，而完整版的赤血荒棺也可提煉死氣化作尸氣用作繼續蘊養血尸，和補充其體內虧損的能量。

    換言之，現在的秦凡可以背著這赤血荒棺到處跑，且不用擔心其原本存在的種種隱患。

    再加上其戰力已經經由戚圣多次死亡來驗證，這也將成為秦凡最有用的一張底牌。

    因此面對戚圣的坦誠，秦凡的態度顯得更為友好。

    “戚先生，接下來你有什么想法嗎？”

    “沒，只要別殺我，別危及到我的生命，你想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咳咳，怕死雖然是人之常情，但戚先生這種表現，還是讓我有些意外。”

    戚圣正色道：

    “我只是不想自己死的這么毫無意義，當見識過天外的各種風景后，才會明白這世上最珍貴的就是生命。

    對于我們這種探索者，我不知鬼尊大人了解多少，但我自以為就是一些隨時可舍棄的工具。

    像是天外那些大勢力，真正的核心都在于他們專注培養的那些分數達到八十以上的世界中搜尋的人才，那些高手才是他們真正的基本盤。

    因為他們清楚，像我們這些從一些不入流世界里出來的武者，三觀已經定型，潛力也快要到頭，即便存在一些例外，所能給予的關注也因為有限，導致很難真正歸心。

    對此能珍惜自身生命的人只有我們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

    畢竟真正有大志向的人，也不會走向探索者，不，該說是侵略者這條路才對。”

    “我明白了。”秦凡點了點頭。

    通過戚圣的這些話，他倒是對探索者這個群體有了更深的認識。

    “只要戚先生可以配合我的一些行動，我可以保證你能在山海界好好活著，且我也不會派遣戚先生參與一些威脅到生命的任務，這是我身為鬼市之主的承諾。”

    “好，我答應，謝謝。”說完這句話，戚圣第一次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按理說作為一位法相境大高手，這所謂的配合無異于是加入鬼市，他應該好好提出一些條件才對，但之前的一次次死亡已經讓其心理預期降到了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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