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回應-《他就這么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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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明星稀,寒氣陡生,謝辛踏出謝家老宅,手里拿著謝諾的羽絨馬甲和獨角獸水杯。
羽絨馬甲粉白色,和謝諾穿的毛衣外套同色系,獨角獸水杯裝著溫水,保姆帶了水,但按謝諾在岑家待的時間來算,可能不夠。
接謝諾,成了他近幾天下班后的必備行程。謝辛沿著寬大的紅磚道路前往岑家,兩家距離不過數百米,幾分鐘就到了。
他瞥見門口轉盤處臥著輛邁巴赫,看車牌是梁行野的,走過去敲窗。
窗戶降下來,露出梁行野的臉。
他們上午剛見過,合作的金融項目進入了正軌,要處理的事情雜亂繁多,這段時間謝辛頻頻出入梁行野公司。
兩人聊了幾句關于資金運轉的話題,梁行野打量一身便裝的謝辛,“大晚上的你怎么在這?”
謝辛指著羽絨馬甲和水杯,“去岑叔那接諾諾。”
也就謝諾能讓傲如古松的他捧著萌噠噠的杯子,梁行野笑著調侃,“你媽都沒你盡責。”
“誰叫我就一個妹妹。”謝辛也笑。
“行,那你去吧。”梁行野提前跟池寧說了會來接他,有事耽擱了一會兒。車剛熄火,梁行野低下頭發消息。
謝辛:“等人呢?”
“我接池寧。”
謝辛見怪不怪,但還是忍不住輕“嘖”了聲。
梁行野有多寵小金絲雀他全看在眼里,辦公室抱著去午睡,深夜帶來謝宅火急火燎地找耳釘,還指明讓他別隨便評判。
小金絲雀被寵得脾氣倒挺大,在岑家碰上了,目不斜視看空氣似的。前天因為抱著謝諾在草地上拉扯被他斥責,不僅冷著臉反駁,還瞪他。
嬌縱,不可一世。
謝辛看著坐在車里發消息的罪魁禍首梁行野,心想,要不是梁行野生意場上一如既往地運籌帷幄,自己都要懷疑他淪為了沉迷美色的紈绔之流。
大門開著,以往三五成群的保安只剩一個,謝辛隨意撇了眼,慢步走進岑家前院。
剛經過花圃,撞見神色慌張的保姆,謝辛蹙眉,詢問道:“諾諾呢?”
保姆像見鬼一樣驚慌,手指攪在一起,結結巴巴:“少……少爺……”
謝辛沉聲:“我問你諾諾呢?”
“不……不見了。”
謝辛當即冷下臉。
與此同時,鈴聲響起來。
一接通,岑明森的話又快又急,“小辛,你到前院了嗎?諾諾出事了。”
謝辛心猛地提到嗓子眼,隨后的那句“池寧猥褻她”如冰凌扎進他腦海,把他炸得四分五裂。
氣血上涌,腦子嗡嗡不停,羽絨馬甲和水杯被甩落在地,他三步并作兩步,瘋狂往岑明森說的地點奔。
冷風如刀,刮過他臉頰,刻在骨子里的矜持和教養被拋到腦后,謝辛踩著花圃抄近路,手撐圍欄,一躍而過,沖進后院,大力踹開盡頭的教室門。
他一眼看見趴在桌上揉眼睛的謝諾,抱著兔子,呆呆的,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而旁邊岑明森抓著池寧,緊緊壓制住。
岑明森聽見聲響抬頭,焦急痛心,“小辛,諾諾玩累了在教室睡覺,我想去關燈,發現池寧伸進她衣服里摸她……”
轟地一聲,震得他耳鳴,謝辛胸口揪著痛,抄起掛墻上的吉他。
池寧被緊摁住,被污蔑的震驚悲憤未減,他剛被岑明森從傭人房拖到教室,就見謝辛氣勢洶洶沖進來。
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他被捂住嘴沒法辯駁,更沒法反抗,眼看謝辛拿吉他,驚恐得瞳孔放大。
下一刻,吉他被一只腳踹開,“砰”地甩到地上,謝辛趔趄著往后倒。
那一腳用力過猛,吉他攔腰折斷,四分五裂墜落在地,梁行野把池寧護到身后,冷下臉掃視岑明森和謝辛,“你們干什么?”
他接到沒頭沒尾的電話,急忙往教室趕,路上望見狂奔的謝辛,預感不對勁,加速跟上,還是慢了他半步。
一進教室,發現池寧被岑明森壓在桌上,衣服亂糟糟的,臟得像在泥地里打過滾,而謝辛怒火沖天地拿吉他。
謝辛吼道:“讓開!”
劍拔弩張的氣氛里,岑明森神色如長輩般擔憂焦急,重復剛才的話。
“不可能,”梁行野斬釘截鐵地說,“謝辛,你冷靜一點。”
“冷靜?換你你他媽能冷靜嗎?!”謝辛青黑著臉,恍若黑云壓境。
他猛烈爆發,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氣力禁錮住梁行野,然后轉向岑明森,“岑叔,幫我弄死他。”
不等岑明森有所反應,梁行野眼神凜冽,狼一樣盯住他:“你動池寧試試!”
謝辛只練過基礎的防身術,爆發力轉瞬消失,梁行野反扣住他雙手,強行逼他冷靜下來。
謝辛氣瘋了,怒吼:“梁行野你……”
他們的動作沖突發生在短短幾秒。池寧東躲西藏了一晚上,又被半拖半拉弄進教室,心緒混雜幾乎全線崩潰。
謝辛被困住,岑明森不敢動手,他終于得到機會發聲:“我沒有!”
他腿軟手也軟,早已精疲力盡,臉上還疼,顫抖著聲音,把今晚的經歷一五一十敘述了遍。
又拿出手機,“我拍到了視頻,但被岑明森刪了……”
岑明森滿臉不敢置信,指著池寧,痛心疾首:“你竟然拉老師下水,不怕遭天譴嗎?”
“先不說我刪沒刪,”岑明森氣極,“我就問你,你有什么證據?”
他表演得過于真實,連池寧看著都覺得他無辜。池寧不讓自己露怯,壓下委屈,也指著他,大聲反問,“那你有證據嗎?憑什么你說是我就是我?!”
岑明森看向謝諾,謝諾被接二連三的刺激場景嚇懵了,一眨不眨地睜著眼睛,眼淚正在眼眶里打轉。
岑明森循循善誘,嗓音溫柔:“諾諾,你睡著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什么?有人摸你嗎?”
梁行野冷聲,“岑明森,誘導污蔑……”
謝辛打斷他:“諾諾,你說。”
“我不記得了,”謝諾一眨眼,豆大的淚珠滾落,“我在睡覺,好像……好像是有人摸我。”
謝辛紅著眼睛,手上青筋暴起,硬是掙脫了梁行野的手臂,看著池寧的目光玩命似的兇狠。
梁行野眼疾手快把池寧往后拽,“諾諾,你看清誰摸的嗎?”
“我不知道。”謝諾害怕地抱著兔子,眼淚還在往下掉。
一邊是和小叔交好,外表隨和儒雅的岑明森,一邊是印象極差,曾幾次三番撞見過和他妹妹親密互動的池寧,謝辛內心偏向誰不言而喻。
“梁行野我警告你,”謝辛連手上的青筋都在顫抖,“你再護著他,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我一定弄死你們!”
他吼道:“讓開!!”
池寧推開梁行野,聲音小但有力,“我說了不是我,我有證據!”
謝辛根本聽不進去,大步走過來。
“梁行野,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讓開!!”
“諾諾不知道是誰,”梁行野擋住像要殺人的謝辛,“你起碼聽池寧說完!”
“我們十幾年的交情,”謝辛眼里全是紅血絲,怒吼,“諾諾也算你看著長大的,你被迷得神魂顛倒……”
梁行野沉聲道,“池寧不可能做這種事,謝辛,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事實!”
謝辛腳下是碎裂的吉他木板,被他踩得更碎,像想拼個魚死網破,步步緊逼。梁行野護著池寧,紋絲不動。岑明森在一旁暗戳戳煽風點火。
場面混亂得如同漿糊,被嚇懵的謝諾終于忍不住了,眼淚“哇”地一聲傾瀉而出,“哥哥,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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