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帝不豫-《紅樓之挽天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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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宮苑
中秋方過,巍峨、峻麗的大明宮,廊檐之上的八角宮燈,掛著彩色絲帶,仍殘留著昨夜的喧鬧氛圍。
而在偏殿之內,一張紫檀木制的拱形條案之后,年過四旬,頭發灰白的冕服中年皇者,正襟危坐,手持飽蘸了朱砂紅墨的毛筆,勾勾畫畫,凝神批閱著奏章。
一旁的大明宮內相戴權,手拿拂塵,恭謹侍立。
前明之時,內監干涉朝政,通過司禮監掌批紅之權,輔佐天子,分憂國事,形成了圍繞皇權為中心的內監、內閣的二元權力構架。
但陳漢汲取前明教訓,太祖、太宗都嚴禁宦官干政,因此戴權雖有“內相”之名,卻無內相之實。
只是暗地里執掌內緝事廠,以內衛司察百官,而被一些文官忌憚。
當然,沒有司禮監的從上到下制衡,對繼任之君的權術、手腕要求都相應提高,幸在陳漢方歷百年,幾任君主還算勤政,通過分化、瓦解,從中樞到地方,政令尚通,倒不至于被文官集團的官僚全面壓制。
條案之上,由通政司收發的六部九卿、詹事科道、地方督撫送來的奏疏,在一旁的條案后,按中樞地方,軍政刑名,輕重緩急整整齊齊分列幾摞。
崇平帝瘦削、硬朗的面容上,愁容密布,批閱完一封奏章,眉頭緊皺。
崇平帝自即位以來,除前六年,太上皇高居重華宮,退而不休,崇平帝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敢過多插手朝政外。
近年來,可謂宵衣旰食,夙夜在公,然而國勢卻一日不如一日,北方胡虜為患,各地則災害頻仍,以致賊盜蜂起,邊事、賑災、剿寇……銀子嘩嘩得花,國庫虧損嚴重。
而崇平帝不尚奢華器用,比之“朕四季常服,不過八套”的前明亡國之君嘉靖,還要節儉。
身上龍袍縫縫補補補,都舍不得換新的。
崇平帝將折子扔至一旁,冷聲道:“陸祺在固安催促軍械、軍糧的奏章,都送到宮里來了,楚王是怎么做事的?”
自山東提督陸祺率兵北上以后,保定的康鴻也側應北上,進兵涿州,兩路大軍形成鉗形攻勢,伺機與東虜決戰,營造出關門打狗的局勢。
但陳漢軍卒戰力遠遜于東虜,只是壓縮東虜精騎的活動空間,逼其退出幽燕之地。
“戴權,派人去傳旨楚王,讓他務必在月底前,籌齊一應軍糧、軍械,支應陸祺,前線軍情如火,不得貽誤!”崇平帝臉色鐵青,沉喝說著,又問道:“回來,今日是誰在內閣值守?”
按著定制,內閣當留員值守,以處置突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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