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王嘉林的辦公室離開后,曼迪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她絕口不提所謂的“公共池權限”,戚澄也不敢亂問。她只是記住了曼迪說的話。 “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候了,我會記住為此出過力的每一個人,同時,是誰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我也不會忘記。” 戚澄盯著又一次被“姜餅人”掛斷的通話界面,她頭皮發麻,后背開始抽疼,很快痛感彌漫了上半身。她覺得疲累,像哭了三天三夜那樣辛苦。 她想放棄了。每當她想放棄的時候,她的身體都會這么難受。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戚澄陷入了回憶。 八歲,小學二年級,參加學校的文藝演出,她是班級大合唱的領唱員。 站在舞臺的正中心,一束燈光打在戚澄身上,她自信得像人魚公主愛麗兒。 但班主任叫停了彩排,她把戚澄叫出隊伍,對她說,“唱得很好。周末讓你媽媽給你準備一條紅色的絲巾,正式演出的時候帶過來。你是領唱員,必須要和同學們區別開,知道了嗎?” 回到家,戚澄和媽媽求一條紅絲巾,媽媽不給。 那時候,她用眼淚當法寶,因為鄰居奶奶和爺爺都跟她說:小橘子,你想要什么就哭!女孩子只要會哭,什么都有了。 果然,見她哭腫了眼睛,同學的媽媽送了一條紅色的會折射金色光芒的絲巾給她。 可是那條絲巾戚澄最終也沒有戴上。她吃了大虧,并開始懷疑眼淚不是女孩子的專屬法寶。 媽媽瞪眼睛的樣子讓她害怕,喊叫的聲音更是嚇得她發抖。 “你怎么這么犯賤,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讓你念書,你不聽,唱歌是吧!我打死你,看你還唱不唱!” 起初,她忍著疼,噙著淚花求饒:“是老師要求的……領唱員要戴紅絲巾……我想領唱……” 可是,她沒有堅持下去。在瘋狂的抽打下,她哭啞了嗓子,放棄了。她病了,燒了三天三夜,迷迷糊糊中,她反反復復地念叨: “不當領唱員了,我好好學習,再也不唱歌了……媽媽,別打我了,疼……” 身體會記住人所經歷的一切,它最終變成一顆密丸,以另一種形式將一生的所得延續下去。 這種觀點,讓戚澄格外沮喪。 她的周圍很嘈雜,有的人將電腦打得劈啪作響,有的人則切換溝通風格一刻不停地打電話,還有人為了爭取對項目有利的條件大聲爭吵,也有的人置身事外偷偷摸摸地更新簡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