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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雀姑娘們排著長長的隊列，戚澄不在其中。她的反應慢了半拍，直到放下曲奇盒子，手機上傳來他發(fā)來短訊，戚澄才反應過來大家去圍觀的是梁川——而他是特意過來找她吃午飯的！

    雖然昨天口頭約定過，但梁川一直沒有發(fā)來餐廳的地址，戚澄就沒有當真。

    “我已經(jīng)到了，忙的話，沒關系，我等你。”

    戚澄一字一字地讀他的短訊，然后抬頭朝前臺處看去。她踟躕著，想等人少一些再出去。可是對一個平均年齡只有25.5歲的年輕團隊來說，貨真價實的帥哥是比年終獎還要誘人的存在。山雀姑娘們越來越多了，當中還夾雜著馬佳寧那樣的漢子。他們聚集在前臺，把門禁系統(tǒng)的紅外感應弄得錯亂。

    戚澄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出去。她不是沒想過別的處理方式，但要么顯得她太無禮，要么顯得她太矯情。算了，還是正常點走出去吧。她自我安慰著：只是朋友之間吃個飯，也沒什么的……

    和梁川站在一起的最初一分鐘，世界是寧靜的，寧靜得不像話。戚澄惴惴不安地看著電梯從26樓竄上去，不知多久才能下來。

    “你中午一般吃什么？”梁川微微側(cè)身，盯著她說話。

    戚澄反應過敏地望向他，她壓低聲音說：“她們都以為你不會說中文。”

    梁川看向戚澄的身后，他不經(jīng)意地一瞥喚醒了詫異得失語的人群。人來瘋的阿花第一個喊出來，她用一口純正的東北話喊著：“小橘子！吃飯去啊？！”

    戚澄正全力打造她無表情星人的人設，因而高冷得惹人側(cè)目。電梯從高層降下，她用藏在袖子里的左手朝梁川招了招，喚他跟上。門一打開，電梯里站了五六個人，王嘉林和人力資源總監(jiān)羅銳正聊著天。戚澄愣住，梁川在她身后給了她一個助力，將她推了進去。

    出電梯時，戚澄禮讓王嘉林和羅銳。從始至終，王嘉林沒有和她說話，但戚澄還是感覺到了他藏不住的威懾力，并為之膽寒。她腦補王嘉林的心語，她想老板一定在心里罵她：方案做成了垃圾，還有臉出來吃吃吃！

    “我好像給你帶來了什么困擾？”

    戚澄收回關注王嘉林的眼神，看向了說話的梁川。

    “沒有，我在想工作上的事。”

    “哦……很難？你看起來一臉陰沉。”

    “陰沉嗎？”戚澄下意識摸了摸臉，她說，“無所謂了，反正不能笑，也不能做表情。”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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