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徐翠翠還以為她是掃盲掃得入了魔,搖頭道:“他不成的,他是這里根本不開竅,就是個傻子!” 她一邊說一邊指指自己的腦袋,“全屯就他這么一個傻人,別人傻,那是老實,二娃子啊,他是真傻!二十多了,玩起泥巴來還往嘴里放呢!” 寧馥輕輕地“哦”了一聲。 那么……這就是原書中,寧馥的丈夫了。 寧馥嫁給他,就是因為叫全村都曉得了傻子瞧見她洗澡。 其實傻子沒偷看。 他是被人欺負追打,自己逃到知青院子里來的。見洗澡間的土房門開著,就躲了進去。 欺負他的小娃們找不到他,四散走了,二娃子卻躲在洗澡間放衣裳的架子后頭睡著了。 等他在睜開眼的時候,就瞧見了一個赤條條的姑娘。 二娃子雖然是五歲的智力,卻是真真切切二十多歲大小伙子的身體。 從來沒人跟他講過那些事兒,但他還是覺得渾身燥熱。 他撲上去抱住了原主,害怕得大叫,“我病了,我病了!” 原主驚恐欲死,也尖叫起來,兩個人扭打成一團。洗澡間的門卻被鎖上了。 在趕來的人眾目睽睽之下,裸著身子的寧馥被一身傻力氣的二娃子撲在地上。 這件事發生在高考結束之后。男主高涵回城,梁慧雪考上大學。 原主的心理狀態本就不穩定,遭了這一回事,徹底崩潰。 她瘋了。 家里來過三次人,一次是問她為什么不回城,撞上了她的婚禮。 二娃子的大哥代他拜的堂。 她渾渾噩噩,一問三不知,全由“婆家”代答。 第二次是她父親的勤務兵,說她父親生病,要她回去探親。 二娃子家人怕她一去就不回來,拿著糞叉把勤務兵一行打了出去。鄉里鄉親,哪能看著人家媳婦叫搶走?大伙齊出力,把人擋住了。 第三次,是她父親去世,家里來人要帶她回去奔喪。 她正懷孕,流產了。 走不了,就再也沒走了。 寧馥像一只掀起颶風的蝴蝶,已經讓一切改變了模樣。 就連那些本可能在欺負二娃子的孩童們,現在也都被大人拘著一塊上掃盲班,根本不會出現。 但二娃子還是出現在了知青們的院子里,而且蹲在洗澡間門口。 “你先去洗,我一會兒再去。”寧馥對徐翠翠道。 這是無法對人言明的懷疑,甚至只是她的一個猜測。 她不得不防,卻又不能憑空污蔑一個智力只有四五歲的“孩子”。 徐翠翠莫名其妙,但也沒多問,先進去了。 二娃子蹲在地上,突然看見仙女正朝他招手呢! 他一下子咧嘴笑起來,朝寧馥跑來。 結果別人卻比他跑得快! 當然,用“人”來形容,可能有些不合適。 因為那是一只狗。 村頭有只大黃狗,是場站排養的,瘦骨嶙嶙,但卻非常機靈兇惡。 大黃是一只自由的狗,平時也沒什么站崗守衛的任務,只定時去場站排院子里吃上一口剩飯。如果沒有剩飯,他就自己去刨食。 誰的話也不聽,但通人性,天天臥在村口,見到不善的人會狂吠。 小孩子們都有點怕大黃,雖然沒人被它咬過,但家長都說他其實是狼變的,吃人呢! 二娃子自然也害怕。 他用崇敬摻雜著恐懼的目光看著寧馥和狗。 只見仙女輕輕拍了拍大黃的腦袋,大黃就像溫順的羊一樣舔舔她的手,不停搖著尾巴,甚至還點頭了! 二娃子小心翼翼地湊近了一點,“你、你在干啥?” 寧馥笑摸狗頭,道:“我和大黃說話呢?!? 二娃子:!!! 他又問:“你和他說什么?” “我和他說,叫他在這里守一會兒門,如果有壞人來,先叫三聲,然后就咬。大黃已經答應啦。” 二娃子一愣,轉頭對上大黃一對棕黑色亮幽幽的狗眼,瑟縮一下,趕緊給自己辯解道:“我、我不是壞人哦!” 他費力地開動腦筋,又反駁寧馥道:“你,你騙我玩!狗怎么會說話呢?” 寧馥依舊是笑容可掬的樣子,耐心道:“大黃不會說人話,但是我會狗語?!? 二娃子再一次驚呆了。 寧馥笑瞇瞇地摸摸大黃,轉身進了洗澡間。 當前稱號:動物密語者(已佩戴) 作者有話要說:ps:反派下章下線~ 大黃:我是真的狗,但她真的不是人(褒義)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