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蔣璃微怔。他 的掌心溫度恰好,不涼也不熱,用溫暖二字來形容最合適。貼著她微涼的臉,修長的手指似有似無捻著她的發(fā)尾,手腕上的機(jī)械表指針一下又一下敲動,不緊不慢,像是他給別人的感覺,他的氣息就成了無所不在。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氣息,這氣息來自于平時的生理習(xí)慣和心理習(xí)慣,透過肌理成了體味。這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體味,就跟尋遍天下也找不出兩片相同的葉子一樣。人的體味改變不了,哪怕用上香水或香體膏等外界輔助氣息也只是暫時。陸 東深的氣息十分干凈,似水,可又透著清洌,就又似冰,這種氣息哪怕是車廂里有煙味、或是他喝了酒都是存在。蔣璃一直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像是鉤子的東西,不是他的眼神,不是他的權(quán)威,只是他的體味。能有這般干凈清洌氣息的男人,說明他對平時的飲食和鍛煉十分注重,換句話說就是極其注重生活質(zhì)量,而在心理上也特別平穩(wěn)。 正因為人的體味是由內(nèi)而外,所以體味是暴露人的習(xí)慣和秘密的最直接方式,陸東深身上的氣息太過干凈,只能說明兩點,要么他是個單純至極的人,要么就是城府極深的人。 能被人稱做商場戰(zhàn)神的男人可能單純至極嗎? 蔣璃微微側(cè)臉,避開了他的手,可避不開他的氣息。她是有種隱隱的感覺,每次靠近他,他的氣息總會糾纏著她的呼吸,跟她的一呼一吸相互拉扯,癡纏著一并鉆入她的體內(nèi)、血液。 其實,她是害怕這種氣息的交融。這 世上有種曖昧不是肢體接觸,而是彼此氣味糾葛,正因為體內(nèi)融了對方的氣息,所以才會情迷,也所以才會心亂。陸 東深見她不語,手指沿著她臉頰的輪廓下來輕捏了她的下巴,“答應(yīng)我的事沒忘吧?”下 巴上的手看似輕捏,她卻動不得,只能于暗影之中對上他的眼,良久后說,“沒忘。”他要求她不要輕舉妄動,所以,他保了譚耀明出來。 陸東深端詳著她,似乎在衡量她這句承諾的可信度,許久,他才松手,“跟在譚耀明身后的那些人都是便衣。” “我知道。” “知道就好。”陸東深的目光如鳩,“看清形勢遠(yuǎn)比聰明更重要,蔣璃,你記住,不要把自己搭進(jìn)去。” 蔣璃有一瞬的呼吸有些促,但終究掩住了,點了下頭。許久,她問,“冬祭之后,譚耀明活命的幾率有多大?” 頭頂是沉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