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晚路況好,程濯的車子從大學城上了高架,跟孟聽枝吃完飯,徐格七八條微信轟炸,把他催到tlu來。 不知道是不是剛見過一個女學生的緣故,程濯進了金屬樂鼓噪的酒吧,偏頭避開樓梯旁的藍光珠串,射燈靡艷里,看黑長直都有點像女學生。 徐格高舉著杯子打招呼。 包廂里十幾個人,生臉很多,圓臺位置還有個短裙dj在跳舞。 單人沙發被讓出來,程濯坐下,前傾弓背,取了一個短杯,旁邊的女人嫻熟地加冰添酒。 程濯喝了一口冰酒,含在喉間三秒,咽下去。 大麥茶是真難喝,回味泛苦,不知道孟聽枝是怎么一頓飯喝了幾大杯的。 徐格翹著腿,夾煙的手搭沙發扶手上,找趣兒似的問:“昨天怎么回事兒啊?說走就走,那女的惹你了?” 徐格組的局從來不缺艷色。 在國外讀書那幾年,超跑俱樂部玩得比這還要直接些,程濯一慣是不熱切也不排斥的態度。 他非常會適應集體,但極少融入。 昨晚也事起一支打火機。 他回國后忙家里的事,露面少,在徐格的局上不算熟臉,徐格光一句“我發小”的簡短介紹,就夠旁人把程濯的背景猜個大致。 昨晚有個女人來搭他。 程濯厭煩地偏了頭,沒讓那女人點煙,混夜場的女人哄男人有一套,偏偏程濯不吃,還有點被惡心到了,微垂的桃花眼寒浸浸的,叫對方自己嚇的退開。 他出去抽煙,撂冷了整個局。 那些人面面相覷,只有徐格還是老怪腔調,人話鬼話都能扯:“說了人不愛你們這款的,一個兩個往前擠得歡,你真不行往我這兒湊啊,得罪那祖宗干嘛,我又得哄半天。” 外頭夜風挺燥。 程濯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看著手里的打火機,他忽然想到這是徐格的。 他的那支,半個月前丟了。 他眼睜睜看它丟了,被一個梳馬尾的小姑娘收進了包里。 他當時咬著煙瞥眼,本來想提醒她拿錯了,見她有點發抖,才知道那是故意的。 不那么解風情的一個人,這些年看風情倒挺準。 他想起那截在佛寺陽光下被發梢滑落的白皙頸子,輕嗆了口煙,肩膀抖了幾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