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司機去取車,兩人在門口等。 煙吸到一半,青霧里,徐格看孟聽枝手里那只銀質打火機,底座綠芒盈盈,仰頭靠著身后的柱子,他啞啞笑了一聲。 “他倒是什么都肯給你,這玩意兒我都舍不得用。” “這個?”孟聽枝看著手里的打火機,不由想起了壽塔寺。 “我當時不知道這是喬落送給你們的。” 徐格頹廢地仰著頭,笑意更盛了,點點頭說:“是!是她,送給我們的……” 孟聽枝記起徐格明明有一只一模一樣的,剛剛又說舍不得用,她皺起眉,還沒想明白,司機已經將車停在門廳前。 話題就斷在這里。 回去很晚,第二天早上,孟聽枝極度缺覺,第一堂課迷迷糊糊睡了三分之二,好在是不太重要的選修課,發了一本《就業指導》,老師照本宣科,大半節課都讓學生自己做性格測試。 聽不聽也無所謂。 一周就兩節課,今天結束,這一周后面都放假。 孟聽枝打算回一趟家。 阮美云這兩天一直打電話催她回來,說要給她買車。 下課鈴響后,階梯教室的學生魚貫而出,周游側身挽著孟聽枝,順著人潮往院外走。 見她瞌睡連連,時不時就用手掩著嘴打哈欠,周游忍不住說道:“那些人都是鐵打的么?怎么天天喊你出去玩,不是泡夜場就通宵賭錢。” 程濯臨走前說讓徐格帶孟聽枝玩。 這就是徐少的玩法。 孟聽枝跟徐格也算不上多熟,托程濯牽線,兩人都賞程公子光,一個盡職盡責帶,一個勞心舍命玩。 牌技沒多大精進,一來二去,倒是跟柏莘會所的女老板薛妙玩到了臉熟,私下還約著逛過一次街。 十月末結束大學課程,還有最后兩門考試。 說忙也忙,說閑也閑。 阮美云隔天一個電話催著,終于把孟聽枝磨到了4s店,母女倆對車都不太懂,阮美云喊了在車企工作的大堂哥來。 經理招待他們,初步了解完購車需求,介紹了兩款車,什么發動機,扭矩啊,性能啊,一堆孟聽枝半懂不懂的專業詞匯。 孟聽枝很久沒有這么強烈直觀感受到阮美云的強勢霸道了。 阮美云中意的那輛熔巖紅沃爾沃,孟聽枝并沒有多喜歡,太張揚打眼了。 在聽到大堂哥說這車精致舒適,適合女孩子開,阮美云就跟替孟聽枝物色了個好對象一樣得意,一直問孟聽枝好不好,喜不喜歡。 孟聽枝的興致缺缺,顯然打擊到她的一腔熱情,等經理一走,阮美云就立馬露出不滿的表情。 “不哪哪都挺好的,這你還有什么可挑的?” 孟聽枝合上打發時間的汽車雜志,她骨子里已經形成一種排斥跟阮美云爭辯的惰性,想說自己明明已經說了不喜歡亮色,但顯然阮美云壓根沒放在心上,或者她覺得她瞧上的就是最好的。 “既然你覺得哪哪都好,那就這個吧,不用問我了。” 阮美云被她那副聽之任之的樣子激起火,聲音也不分場合地拔上去。 “什么叫不用問你了,我花錢費力的是為了我自己?不是你大四快畢業,又要到生日了,想給你買個車當生日禮物嗎?你一聲不吭又是什么意思啦?你這個沒筋沒骨的疙瘩性子什么時候才能改改?” 周圍立刻有人看過來,以為起了爭執。 孟聽枝怕被人圍觀,更怕被人議論,苦澀地咽了咽唾沫,哀求似的軟了聲音,“我沒說不好,你聲音小一點,別人也在看車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