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9 尼古拉斯·趙四-《規則類怪談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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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別墅內,打開客廳的燈,陳安脫下了大衣,打了個哆嗦。
軟都的晝夜溫差很大,他連忙招呼著眾女走向樓。
其實,他本是想炫耀一下,帶著笑臉的給各位女士,介紹一下這棟美麗的別墅的。
只是,苗落櫻看不見。
丁萍看得見,聽不到。
薛月兒的惡意...陳安不想搭理。
于是,陳安只能將話語憋了回去,看了眼瞳孔灰白的苗落櫻,又看了眼目光呆滯,被薛月兒牽著走的丁萍。
眸子里像是進了沙子。
帶著三女來到樓上,陳安將最大的那一間讓給了丁萍與薛月兒。
畢竟丁萍身邊得有人照顧,男女授受不親。
在嚴肅警告的快給陰巧仙嚇哭后,陳安帶著苗落櫻走進了給她的臥室。
打開燈,暖白色的光芒映射到溫馨的屋子里。
將苗落櫻扶到那張鋪著亞麻色床墊的大床上,陳安叮囑了幾句,有事情喊他,他就在隔壁一類的話后。
關上了燈與門。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這里的裝橫和苗落櫻的相差不大,一張大床,一面衣柜與鏡子,書桌寫字臺。靠窗的外置,是一個小陽臺,漂亮的落地窗外,柔和的月光灑灑洋洋的落在被褥上。
看著眼前的景色,陳安忽然有些倦了。
第二場游戲結束后,他與[怪物]源質斗爭,來到軟都后,接上丁萍和苗落櫻,找到了疤哥,本以為可以歇歇了。
可這頓晚宴,卻吃的他有些疲憊。
陳安摘下了黑色的挎包,將它與一動不動,沒有反應,破舊的兩個小兔子布偶一同放在床頭。
隨后,他目光怔怔的看著那亞麻色的床單,面對著床面,張開了雙臂。
身子一下子陷了進去,又被微微回彈,感受到久違的柔軟,一直撐著的,心里的那口氣就像是斷了。
陳安合上了疲憊的眼皮,睡著了。
...
...
...
夜幕下,軟都的大多數玩家都悄然入眠了。
灰白色的天空上似乎籠著一層不會散去的薄霧,引得月光朦朧,那光灑在軟都外的車站前,灰白色的石地上卷起了些許塵埃。
塵埃像是被風卷起,又似在月下升騰,在朦朧之中,一只破舊的皮鞋踩在了上面。
那是一個男人,他鞠著身子,有些駝背。
他帶著淡黃色的針織帽,戴著老氣的黑框眼鏡,下巴上布滿了沒修建的胡茬。
他的面容略顯滄桑,穿著已經被洗的有些發白了的,棕色皮大衣,以及同樣被洗的發白的淺藍色牛仔褲。
男人氣喘吁吁的朝著軟都走去,他像是剛剛下了地鐵,此刻的他目光有些膽怯,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的光景。
忽然間,他前進的身子頓住了。
他的目光露出幾縷迷茫,緊接著右手猛的攥住了左胸膛。
他屈膝半跪,面色露出些許蒼白。
片刻后,他站了起來。
月光下,他的身子挺得筆直。
那破舊的皮大衣,像是西服一樣彰顯出氣質。
他推了推黑框眼鏡,眸子閃爍著,低聲自言自語著。
“陳安?”
他念叨著這兩個字,鏡框下的眸子泛起些許疑惑。
“他記得我?”
片刻后,他在一旁找了個臺子,從皮大衣的內兜里掏出了一個破舊的便簽本。
便簽本泛黃,有些褶皺,上面已經有了一些字跡:
【第一次死亡:不能相信人類的善意,不能相信詭異的話語,但死亡的本質是因為自身的孱弱。
我在噩夢開始的地方醒了過來。
我多出了許多記憶。
這或許于我的過去有關。
我發現我可以消除自身的存在感。
我成為了乞丐。】
男人掏出泛著油污的圓珠筆,在這一行的下面寫著:
【第二次死亡:第一次的二次死亡,計劃出現了疏漏,我錯失了一些關鍵的信息,這些信息就像是被人抹去了,本該存在的規則消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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