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當他不再是他-《規則類怪談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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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常說,我吃過的鹽比你吃得過飯都多。
有人會反駁:「你咋不齁死呢?」
也有人會說:「他指的是他經歷的事情很多。」
經歷,意味著一個人的過去,
是這些過去,將這個人塑造成了現在的模樣。
十惡不赦的人,或許在過去遭遇過暴力,被欺壓,凌辱,產生了反抗的內心,造就了變態而扭曲的性格。
善良勇敢的人,或許在過去,也曾親手犯下罪孽,在心靈的煎熬與懺悔之中,他沖破了自卑與彷徨的囚籠,決定贖罪,決定向著光明前進。
「現在」的人是怎樣的,這是一個復雜的問題。
但沒有「過去」,就不會有「現在」。
這是肯定的。
是過去那一點一滴的思考,讓我們變成了如今的自己,現在的自己。
可如果沒有「過去」,「現在」會是怎樣?
這是不可能的,是沒有人知道的。
...
「軟都?」陰巧仙張了張嘴:「軟都...是哪里?我...」
陳安按住了她的唇,眉宇見閃爍著陰沉,他搖了搖頭:「現在糾結這些沒有意義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們的記憶在不斷消失,這是可以肯定的。
并且,我依舊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以及這個三級污染源的一切,包括文灣的一切。
只有更遙遠的記憶消失了,我不知道我以前經歷了什么,但記憶的遺忘,是有規律的,是從過去到現在的。」
陰巧仙也反應了過來:「如果我們不留下些痕跡,等這一場游戲的記憶也消失,我們會徹底陷入絕境!」
陳安微微瞇了瞇眼,他現在的記憶只能追溯到離開軟都之后,從幸福小鎮開始的事情,他記得唐國忠,也記得那個父親。
可他卻遺忘了,以前那個愚蠢而懦弱的自己。
「剪刀。」
陳安對著陰巧仙伸出手,陰巧仙沒有猶豫,雖然不知道陳安要做什么,但她立刻將腰間的剪刀遞給了陳安。
這是一件封印物,具有一定的成長性和詭異性,因為良好的與「墮落女皇」路徑的兼容性,也是陰巧仙一直以來攜帶在身上的武器。
陳安將剪刀刀刃打開,用鋒銳的刀尖在左臂內側劃出傷痕,以血為字,寫下了這樣的一段話:
【我的記憶會不斷遺忘,從過去開始】
緊接著,他以小丑的能力控制住自身的肌肉,讓傷口不去愈合,并且讓那一部分的肌膚凝結血咖,是細小的,鑲嵌在皮肉中的血咖。
因為如果不這樣,當自己「遺忘」了小丑的能力后,傷口會看不清,也更可能感染。
陳安無法想象,如果在不久的未來,自己忘記了自己是一名「異變者」,那在這個世界,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不,不止如此,如果自己忘記了這里是「污染源」呢?
陳安接下來再胳膊上寫著:「這是一個恐怖的污染源的世界,很危險,我要離開這里」
做完這些,陳安回憶起,那些賴以求生的「規則」。
幸好,陳安感到慶幸,自己與其他玩家在進入這個世界的最初,在碼頭旁,進行過半個多小時的探討,交換了彼此對于三級污染源世界的認知。
也就讓這部分記憶變成了「最近的記憶」,被「遺忘」放在了最后面,否則,如果自己謹記的「規則的重要性」還是來源于過去的,自己恐怕記得規則,都不會知道那規則的重要性。
是的,規則也必須銘記。
胳膊上的位置,不夠了。
陳安深吸口氣,將
麻布衣拉開,露出了腹部。
陰巧仙在一旁看著陳安,思索著破局的方法,卻愈發感到驚悚,她的記憶,在不斷地思考中來到了艾爾特,她發現,好像自己有記憶以來,身旁就有陳安,而再之前,卻完全不記得了。
就像是,自己憑空出現,與陳安一同前往艾爾特一般。
...
...
摩天輪上,陳權看著鏡花水月般的倒影中,呈現出的陳安此時此刻的經歷。
「親愛的弟弟,當你不斷地進行新的思考,也代表你的記憶在接納新的事物。」
陳權的目光凝重:「楊鑫,正是將污染藏在了「新的記憶」之中,將其作為錨點,對你進行污染。」
這種手段,就連陳權都感到些許驚訝,這是將污染源世界,在規則的限制下,將漏洞玩弄到了極致。
墮落的權柄之一,是讓人走向墮落的深淵。
無為的權柄之一,是讓人變成沒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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