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高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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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攤的下一場其實就是晚飯局。這次沒外人,只有靳一寢室四個,再加兩位有女朋友的室友的家屬。
不過吃飯的地方選在熱鬧的商業街,很不好停車,靳一把盛喃和尚浪先送到餐廳樓下,隨后就去附近的停車場了。
盛喃跟著尚浪上樓,到他們訂好的包間里。
這會兒房間里只有最早到的另一個單身狗,徐放彬。
一見盛喃進門,徐放彬立刻繞過圓桌過來,一邊自我介紹一邊上前。
盛喃之前在學校食堂見過他,彎著眼角笑:“你好,我是盛喃。”
“一嫂嘛,我們都認識,”徐放彬握住她的手上下搖晃,“久仰久仰!”
盛喃面露茫然。
尚浪已經把人拍開了:“少占一嫂便宜,握一秒就得了,萬一讓一哥看見,我可不想每年生日還得抽空替你燒紙。”
“滾滾滾,你少咒我!”徐放彬這樣說著,還是第一秒就嗖地一下把手拿開了。
盛喃被兩人熱情而保持求生欲間隔地帶到座位里。
盛喃坐下后,好奇地問:“你們都認識我嗎?”
“當然了!”徐放彬想都沒想,“雖然沒見過照片,但名字那是耳熟能詳,刻煙吸肺,半個字都不敢在一哥面前提啊。”
盛喃怔住,過去好幾秒才回過神:“他提過我?”
這回是尚浪一邊給她倒水一邊笑著接話:“沒有,一哥哪是會講故事的人。頭一年多那會兒,宿舍里邊朝夕相處,我們也就是都知道他心里掛著個人,沒聽過名字。”
盛喃不解:“為什么會知道……”
“那可太明顯了!”徐放彬忍住笑,“我們仨一開始都以為一哥是個信佛信道的呢——只要晚上得空,椅子一拉,他就跟入定了似的,對著幾本釘在一起的紙本,翻來覆去地看。”
“是什么紙本?”盛喃不解。
“一哥那氣場,誰敢問?給我們仨好奇得,等了一學期才終于等著個機會。那天晚上導員臨時來寢室樓找他,把他叫門口去了,那沓紙沒來得及收,我當時就竄過去了。”徐放彬胳膊一揮,笑道,“結果上去就給我看蒙了——幾乎全是訂的高中理科卷,甚至還有畫著漫畫似的草稿紙。紙卷上兩種筆跡區別特明顯,我猜做題那個筆跡是你的,批改那個是他的——你敢信?就這些東西,他翻來覆去看了一學期!”
尚浪探頭糾正:“是兩學年,后面也沒斷過。”
“哦哦對,直到這學期你回來了,一哥終于能從高中理科卷子里解放出來了。”
“……”
徐放彬兩人提起那些晚上,笑得不行。
盛喃卻有點難過。
她知道那些卷子是什么。她做完的作業卷和練習冊都是他收著的,那時候他會特別耐心地給她整理錯題,歸類總結,然后找到不足的知識點輔導她鞏固。
離開的那學期是盛笙替她去辦的學籍手續,東西都留給老欒,讓他們給別的學生隨便取用了。她沒回去過,也就沒取走留在他那里的東西。
家里的事盛笙囑咐過學校不能說,所以他跟別人一樣,不知道她為什么離開、更不知道她會不會回來。
可那樣他還是帶著了。
他看了它們多少遍、他看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他有沒有很難過,難過的時候在想什么。
盛喃低下頭去,無意識地摸了摸耳側涼冰冰的耳骨釘。
她第一次后悔了。
早知道……
那時候就算是冒著被他冷落無視甚至嘲諷的可能,她也會回去認真跟他告別的。
“我靠,原來是情侶的?”徐放彬的一聲驚呼拉回了盛喃的注意力。
盛喃茫然抬眸,就見那人望著她抬手輕觸的耳側。
“破案了啊老尚,”徐放彬指向盛喃,“一哥那耳骨環!”
尚浪也咦了聲:“還真是。”
徐放彬朝盛喃賤兮兮地笑:“一嫂,你那上面是不是也刻著一哥的名啊?”
盛喃愣住了:“不是……為什么是也?”
“啊?你不知道嗎?”徐放彬露出意外,“我們寢室知道你名字就是因為那個耳骨環。上學期期末老尚學生會那個慶功宴,一哥不是喝得有點醉了嗎?我們送他回寢室,然后才看見他耳骨環上的名字了。在那之前怎么旁敲側擊他也不說的。”
盛喃攥緊手指:“可我記得,他那個耳骨釘上面沒有字。”
“有啊,不過是同色的暗紋,shengnan,”徐放彬說,“從我們認識那天他就已經戴著了。應該戴兩年多了。”
“……”
盛喃心里涌起酸澀,她無意識地摩挲過它。
徐放彬母胎單身多年,最不會對女孩子察言觀色,所以這會兒還沒心沒肺:“我們之前開玩笑,說一哥那戴的不是耳骨環,當結婚戒指了還差不多。”
尚浪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空氣里稍稍安靜。
盛喃卻被提醒了,她抬眸望向徐放彬:“你們知道靳一生日是哪天嗎?”
“知道,大年初一嘛,這誰能忘。”徐放彬笑。
盛喃剛要記下,神色卻滯住了。
她微僵著抬眸,像不能確信:“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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