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宮中,東暖閣。 此刻正是剛下早朝不久,朱標埋頭于一大摞折子中一件件仔細歸著類。 老朱家的父子關系可不同于老李家那般劍拔弩張,在老朱家,父子之間是不需有那么多防備的。 朝中大小事務,朱標都可參與。 朝臣所有奏折,朱標皆有權提前預覽。 只不過,老朱是工作狂魔,朱標跟在其身邊,時刻都得出于超負荷的運轉當中。 另一旁,老朱靜坐著聽取毛驤所率錦衣衛收集上來的各方情報。 良久,主要內容悉數入耳后,老朱頷首,又問道:“陳恪呢?他在做何事?” 陳恪在治好馬皇后的腸癰后,若只拿了診費了事,那自然就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大家誰都不認識誰了。 可誰讓陳恪拿了人爵呢?拿了人家爵,自是不可能如想象當中的那般逍遙自在的。 老朱出言,毛驤不慌不慢,像是早就準備好的,沒有絲毫局促,回道:“自安樂伯封爵之后,他便弄了個無骨雞爪在北城的菜市口販賣,人來人往,尋他購買的倒也不少,昨個兒一車售罄,今日的一車很快又賣了個精光,不過今日出來賣雞爪的是安樂伯的從小一塊長大的兩個玩伴,安樂伯則是在家中和義惠侯一塊兒喝酒。” 毛驤說的雖是實話,可他用詞以及前后內容的安排,對陳恪極為不利。 什么叫自封爵之后開始售賣無骨雞爪? 什么叫今日沒出來賣雞爪,正與義惠侯一塊喝酒? 陳恪賣雞爪早在封爵之后就已經定下了,而之所以沒出去賣雞爪只是為了補覺,可不是為了與義惠侯一塊喝酒才沒去賣的雞爪。 當初為馬皇后治腸癰的時候,陳恪曾說他不是郎中,是毛驤抓錯了人。 因此,老朱還找了毛驤對峙。 雖說對峙的結果對陳恪不利的,但毛驤卻是也有些記恨陳恪的。 人剛被提拔錦衣衛指揮使,正是需要在老朱面前邀功的時候,陳恪來了這么一下,不是讓老朱誠心懷疑人家能力嗎? 毛驤還正愁找不到擠兌陳恪的機會呢,現在老朱問及陳恪,不添油加醋胡亂黑化就不錯了,哪還能指望毛驤再美言幾句。 毛驤的話出言,老朱的面色漸黑,道:“他倒是悠閑,有他那樣的郎中嗎?不務正業,給咱大孫瞧病開了方子,是否痊愈也不管了,還和義惠侯一塊喝酒?他們倆怎牽扯到一塊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