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為了快點到安全地帶。”燕雀答。

    大家在車上閑聊著，聊起那日分開后，大家都發生了什么。

    開了一個小時左右，林嘉開始犯困，就跟副駕駛的石頭換了下，換石頭開車，他休息，這一路上來，大家都是輪流著開車的。

    秋天的雨水還真是多，之前才停了一小會兒，現在又開始下了。

    葉栗特別喜歡下雨，她靠在窗戶上，摟著兩個孩子，聽著從天空落下的雨敲打在車窗上的淅瀝聲，這一陣，她整個人都能寧靜下來，不會總去想蕭洵會怎么樣的事情。

    毛毯有點下滑了，她伸手拉了拉，給小木和西西蓋好了。

    望著睡著的兩個娃，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末世確實很糟糕，可是有他們兩個小家伙在，一切都會變得美好起來。

    夜越來越深，車廂里的人都睡下了，發出淺淺的呼吸聲，只有值守的燕雀和武宣還沒睡。

    葉栗打了個哈欠，打算先瞇一會兒，等醒來后，再跟這兩人交接。

    剛閉上眼睛一會兒，突然車子猛地減速了一下，猛地將葉栗顛醒了。

    葉栗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向前面望去，只見前方有一個人站在馬路上，大力地揮著手，似乎在喊著：“停車！停車！”

    看著眼前這樣的情況，葉栗有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不久前她也是這樣，站在馬路中央攔車，她很幸運，遇見的是自己的車隊。

    “停車！”葉栗出聲道：“石頭，停車。”

    石頭一愣，透過后視鏡向葉栗望了一眼，準備拉手剎，把車速減下來，剛搭上手，就聽見他嫂子燕雀說：“不許停！踩油門，沖過去！”

    石頭猛地收回了手，踩下了油門，一直往前沖去。

    唰地一下與那人擦身而過，還差點撞上了那個人。

    車子駛過一段時間后，速度放慢下來勻速行駛著。

    車廂內的氣氛有些尷尬，除了兩個小的，其他人都醒了，方才葉栗和燕雀的爭執，大家聽得一清二楚。

    葉栗稍微偏著頭，望著前座的燕雀，她沉聲問：“燕雀，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燕雀聽著脾氣也不大好的樣子，她說：“一路上我們遇到那么多難民，是你帶著我們往前沖，說不許停車，不許救濟難民。”

    “可我現在說的是停車！”

    “呵呵……”燕雀笑了，她說：“別跟我在這里擺譜了。耕地部落沒了，圣城也沒了，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你連自己的車都保不住，憑什么讓我聽你的？況且車子已經夠擠了，根本裝不下其他人了。后備車的糧食也有限，養不了閑人。”

    “就算圣城被滅了，我也覺不允許你這樣侮辱我們夫人。”武宣冷冷地盯著燕雀，低聲警告著。

    “我可沒侮辱她，我只是實話實說。”燕雀說：“如果你們非要有骨氣的話，我完全可以停車，讓你們先下去。”

    “夠了！”一旁的石啟低吼道，他瞪了燕雀一眼說：“我就是最大的閑人，你干脆連我也一并趕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