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燈5-《纏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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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燈5
其實那個時候許梁宜并不覺得陸懷洲還能記得她,但事實上,他還記得。
并且那一天,也發生了讓她難以置信的事。
“你叫我嗎?”
許梁宜轉過頭看他。
面上平靜,但內心卷起的浪在不斷地沖向高處。
“你說呢。”
男人瞭起眼皮,正看著她,手里夾著的煙燃燒成一抹猩紅,他微冷的眉眼漫不經心,又別有意味。
“有什么事嗎?”
許梁宜問。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陸懷洲嘴角輕扯起弧度。
“……”
他還挺篤定。
不過她的確,知道他是何方人物了。
許梁宜道:“陸懷洲?”
陸懷洲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
這樣的直視肆無忌憚,持續了盡乎半分鐘。
許梁宜如何能受到了,耳根不受控制地升了溫,臉頰也沒出息地揭示出內心的躁動,她語氣有些快:“學長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再見。”
手腕卻倏地被扣住,他的掌心冰涼,她被他輕易甩到了墻面,而后,她落于他的雙臂之間,陸懷洲像盯獵物一樣盯著她,深黑的瞳仁囂張又狂妄。
“你想干什么?”
許梁宜懵住,血液往上升,心臟要跳出來。
他們的距離變得很近,鼻息好像在交纏,許梁宜從陸懷洲眼里清晰地看見了某種欲望。
她仰著頭,他俯視著她,過了會,他懶慢慢地,拖著腔調,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渾重有力地敲在了許梁宜心上:“小學妹,談個戀愛嗎?”
許梁宜呼吸停住。
……
那才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當時陸懷洲看起來很狂,又痞,似篤定,許梁宜會乖乖咬住他刨來的鉤子。
可是就是因為他這么狂這么自信,許梁宜內心反骨作祟,就是不想遂了他的愿。
也知道,他不過是心血來潮。
“我不想。”
從嘴里蹦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許梁宜沒有躲避陸懷洲發燙的雙眼,說得也毫不猶豫。
她極心動,甚至想擁抱住他,熱烈地吻他。
誰不想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可她知道,這是一戳即破的美夢。
他是矜貴的天之驕子,她這樣的小人物還是不要沾染為好。
“你確定?”
陸懷洲額角瞬間冷了下來,嘴角淡扯,似乎沒想過她會拒絕。
“確定啊。”
許梁宜膽大妄為地說。
他身上的氣味其實已經將她圍困住,足以讓她臉紅心跳,可許梁宜偽裝的本事似乎是天生的,面對這樣極致的誘惑,她抵抗住了。
他痞懶地笑了聲,聲線低渾:“很好。”
他轉身便走了,背影傲然又不屑。
那天以后,兩人再無交集。
陸懷洲的微信頭像依舊安靜地躺列在許梁宜的微信好友里,沒有跳動過。
本是兩個世界的人,許梁宜也沒奢望過他們之間還會發生什么,可命運的齒輪終究還是把他們轉到了一起。
確切地說,是他自己湊上來的。
是許梁宜大一下半學期發生的事。
她的父親得了肺癌,晚期,那段時間,她反復向學校請假往惠城跑,來回的車費和昂貴的住院化療費幾乎將他們家壓垮了,親戚朋友有錢的不愿意借,熱心的又沒什么錢,她求助了水滴籌,但最后籌來的金額還是不足矣負擔父親的治療費。
在她孤立無援,準備厚著臉皮去求梁蘭時,一個人出現在她面前。
她很少哭,那天她沒能繃住,從宿舍跑出來,蹲在一個花壇邊抱頭痛哭。
頭頂突然砸下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喂。”
許梁宜抬起頭,透過朦朧的淚霧,看見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那天是晚上十點過,沒有月亮,剛下過雨,地上很潮濕,只有昏黃的路燈打下光暈。
他嘴里叼著根煙,漆黑的眼微冷,眉宇懶傲。
“怎么哭成這個丑樣。”
他從褲兜里掏出包紙,抽了一張,粗暴地擦到她臉上。
許梁宜被他弄得有些疼,從地上跳起來,往后退:“你干什么啊!”
陸懷洲冷笑:“你還是第一個,敢對老子這么兇的女人。”
許梁宜抽噎著,用袖子胡亂地抹了下淚,轉身就想跑回宿舍,突然聽見身后的人道:“你父親的病還沒治好?”
順著風灌進她的耳中。
許梁宜一頓,他怎么知道?
過了會,她想起,他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就加過微信,她前段時間幾乎天天在朋友圈轉發水滴籌,他或許是通過她的朋友圈看見的。
“還沒有。”
許梁宜聲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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