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明醫堂出來,褚珀去紙鶴約了羅不息。 羅不息急匆匆趕來,形容憔悴,眼下兩團烏青的黑眼圈,剛一見面就是一番連珠炮似的轟炸:“褚師姐,你們昨夜怎么了?我聽到旁白后,嚇得一整夜都沒睡著,早上給你傳訊,你又一直不回復,我差點都想找霜師妹討一套衣裙,混進屹峰了。” 看看,被嚇到的人,不止她一個。 “你也覺得旁白的畫風很不對勁吧。”褚珀這時已經淡定了,她嘆息一聲,懷中抱著藥盒,輕喚,“勾星。” 勾星刀應聲而出,兩人一前一后御空,至高空才并肩而行,在岱山上空游蕩。 羅不息抱著旁白錄,褚珀抱著劇情線,兩人湊在一起分析主角的心路歷程。 “問心鏡?”羅不息茫然道,“原來你師父還這么考驗過他?那他不是個糊涂老頭啊,這比書里稀里糊涂就給男主送經驗合理多了。” 褚珀想捶他,“喂。” 羅不息咳一聲,“實在是你師父在書里的形象并不太好,不好好約束親傳弟子,縱容內門欺凌,后來收下男主,教導過他一段時日,對他也不錯。但是,在聞蓮查出原主死因后,他卻沒給男主半句辯駁的機會,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廢他靈樞,毀滅斬魂刀,才逼得男主叛出巽風派的。” 褚珀苦澀道:“畢竟咱們屹峰,在書里的設定,是前期小反派嘛。” 反派那還不是一壞壞一窩,反正都是男主的踏腳石,也不用太在意邏輯通不通順,人設合不合理。 “哎,說的也是。”羅不息嘆息完,疑惑道:“他通過‘問心鏡’的甄別了?” “廢話,宴師弟雖然有一些過去被傷害后的心理陰影,但在‘問心鏡’的水珠中,他的魔氣和惡念都很淡,甚至,我覺得我站到鏡子前,心境可能都要比他更陰暗些。” 羅不息開始有些動搖,“那……難道是我們都誤會他了?畢竟這是個真實世界,就像你師父,也和書中片面的形象有區別,萬一他就是本性……” 他說到后面,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男主本性純良?那他在文下的小作文就白寫了!“旁白又是怎么回事?這畫風突變得也太奇怪了。” 比起覺得宴月亭天性純良,褚珀更傾向于他在布道塔中做了什么——畢竟,她跟宴月亭接觸過這么長一段時間,最初可是親身體驗過他泄露出的戾氣。 不過這些她沒有同羅不息說。 “小說里面就對男主有旁白里那樣細致的心理描寫嗎?”褚珀問道。 羅不息擺手,“很少,幾乎沒有,像昨夜旁白里那種心理描寫,寫出來是會崩人設的。讀者哪有耐心整天看一個大男人在心里唧唧歪歪,基本都是通過主角的行為,讓讀者自行推斷他現在的心理狀態。” 褚珀:“沒有心理描寫,從他行為來看,他不就是個小可憐。” “主角在巽風派這一段劇情,他就是被欺辱的形象,欲揚先抑的手法嘛,”羅不息到底曾經是個寫書的,對這些套路還是很了解,“先塑造他被欺負得有多慘,等逆襲的時候,那個爽感才能爆發出來。” “小說里面,在他叛出巽風派時,他的偽裝就會被扒下,真相是他先在后山試煉中設法殺了你,又殺了經常欺負他的三個炮灰……” “三個?”褚珀在云城目睹過周永安的死,但那是他殺人不成反被殺,自找的,“另外兩人不是被除名下山了嗎?” “書里面,他正是等那兩人被除名離開巽風派后才下的手,被除名的弟子,出了岱山,就與巽風派無瓜葛,死了就死了,不會驚動巽風內門。是聞蓮追查原主死因,順手牽出的他們。” “后來呢,他怎么叛出巽風派的?”褚珀抖著他之前寫給自己的故事線,抱怨道,“你這劇情線怎么寫得不清不楚的。” 羅不息大喊冤枉,“書里面就是這么寫的啊,他后來被關入牢中問罪,屹峰內門動亂,他趁亂從你師父師兄手下逃走。” 褚珀皺起眉,“屹峰內門為什么動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