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不怕你,才有鬼了。 褚珀一時無語,他怎么做到在背地里埋好了炸丨藥,還一副若無其事地與他們親近的?如果師父發(fā)現(xiàn)他做的這些,一定會二話不說,抽出刀劈了他。 宴月亭藏得真好,他已經(jīng)修出魔丹,意味著他煉有魔骨,已達(dá)到金丹期修為,褚珀一想到他摳出魔丹時的樣子,都覺得自己金丹有點(diǎn)痛。 難怪他走出布道塔時,像個鬼樣。 宴月亭倚著刑架滑坐到地上,垂下頭不敢再看她,“小師姐,你走吧。” 視線余光里的裙擺是這座昏暗囚室里,唯一的光亮,但那白裙上染了他的血,也被弄臟了。宴月亭指尖動了動,鎖鏈斷裂,他被封的靈力也漸漸回來了。 褚珀神經(jīng)頓時緊繃,以為他要做什么。 可他只掐了一個洗滌術(shù)。 褚珀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污消失,一身襦裙,純白得纖塵不染,一時間哭笑不得。 她蹲下身,雪白的裙擺鋪開,再次染上地面的血污,褚珀清楚地看到宴月亭臉上閃過痛苦的表情。 褚珀:“???” 好好好,對不起,她改。褚珀立即起身,給自己放了個洗滌術(shù),渾身白凈得能在囚室里發(fā)光,才提起裙擺重新蹲下,“宴月亭,你隨時可以走,那你為什么沒走?” “因?yàn)槟阈睦锲鋵?shí)也不愿意吧,不愿意和我們徹底撕破臉,你喜歡小懸山,喜歡我們,所以小懸山中的日子越是歲月靜好,你心里就越恐懼,恐懼終有一天,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可是,光是恐懼是沒有用的,”褚珀覺得自己現(xiàn)在苦口婆心地就像是她曾經(jīng)的班主任,勸導(dǎo)問題少年改邪歸正,“你可以做點(diǎn)什么,讓情況變得不至于這么壞。” “魔骨又如何,魔丹又如何,這些都不過是修煉的一種方式,大道無名,世間萬物皆可入道修行,又不是只有靈修一種。正道之中有墮魔者,魔道之中也有向善者,師父用‘問心鏡’考驗(yàn)?zāi)悖粏柲愕男摹H粽娴慕橐饽惆肽У难},在你入內(nèi)門暴露魔紋的那一刻,你就死了。” 褚珀說完這一席話,又暗自回味了一遍,覺得甚是有理有據(jù),不愧是校辯論隊的一員。 宴月亭坐在地上,大概是被她辯懵了,表情有點(diǎn)空白。 “宴師弟,如果你真的用食人花傷害了一半同門的性命,才是真的再也無法挽回了。”褚珀試探性地去牽他的手,“你想離開的話,我?guī)阕撸也慌绿郏瑒e說三十靈鞭,一百鞭我都扛得住。” 她吹牛了,但這里是幻境,牛皮吹破天,鞭子也挨不到她身上。 宴月亭嗚咽出聲,“小師姐……” 掌中的手動了動,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反握住了她的手。褚珀神情舒緩下來,露出笑意,笑到一半,猛地一股大力襲來,她被拽進(jìn)血腥氣濃重的懷里,宴月亭死死抱著她,那力道幾乎箍得她渾身泛疼。 “小師姐。”宴月亭伏在她頸側(cè),聲音嘶啞,低低地喊,“小師姐……” 有滾燙的液體落到頸項上,褚珀縮緊脖子,整個人都顫了顫,她第一次被異性這么用力地?fù)肀В种讣舛荚诎l(fā)燙,白色的衣裙被整個揉進(jìn)他懷里,沾上了更大面積的血污。 過了好半晌,宴月亭才松開她稍許,褚珀手里被塞進(jìn)一樣?xùn)|西,低頭一看,是一把匕首。 宴月亭握在她手上,鋒銳的刀尖對著自己的小腹,“小師姐,那你幫我把魔丹塞回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在笑,眸色湛藍(lán)。 另一手掌心里浮出暗紅色的魔丹。魔丹周圍縈繞著絲絲縷縷的黑色魔氣,泛著血色微光。 這回?fù)Q褚珀一臉懵逼了。 你是變態(tài)吧?你就是個變態(tài)吧! “我不要……”褚珀想抽出手,“你自己摳出來的,你自己塞。”她又不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更何況,婦產(chǎn)科醫(yī)生也只負(fù)責(zé)取出來,沒聽說過塞回去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