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那之后,很快就到了九點。 有兩個小組織的首領沒有來,但這也無關緊要。 “那么,這周就毀掉他們吧。” 精靈幼子非常自然的宣告道:“我來出人。” 就像是在討論和“明天中午要不吃烤羊排吧”差不多的嚴肅程度。 而其他人也沒有什么意見,就這樣在談笑風生之間決定了兩個小組織的死活。 在那之后,所有的首領準備前往另一個地方開會。 而這些被帶進來的,“值得信賴”的打手們、則在另外一位改造人異常禮貌而恭敬的指引下,前往另外一個車間去看那批芯片。 樂園鳥自然也混入其中。 她冒著風險趕來,就是為了摧毀這一批有毒芯片的。 就和她給路邊的病人喂藥一樣。 她明知這樣暴露自己持有珍貴的藥物,卻還是做了。 ——她如今也早就意識到,下城區并不值得拯救。 既然公司的核心目的是繼續維持上下城區的對立……那么給治療芯片中下毒的人,恐怕不是什么董事、要不然就是另有計劃。 即使如此,她也希望能夠毀掉這批芯片。 并非是值得不值得。也不是有用沒有用。或者有沒有意義。 就僅僅只是她無法坐視如此之多的生命,就這樣凋零于某個人的某個計劃之中、成為計劃之中代表死亡數的一部分。 之前理發師有一句話觸動了她:“我寧可短暫而璀璨的死去,也絕不愿那樣卑微的活!” 但如果是樂園鳥的話,她有另外一個答案。 “哪怕是最卑微的活下去……也好;如果能讓更多的人活下來,哪怕讓我短暫而璀璨的死去,也好。” 下城區最不缺的,就是迷茫之人、無用之人、負罪之人。 如果按價值論的話,可以說整個下城區加起來……可能都不如上城區的一條街道有價值。 然而,她的父親曾教導她:人命沒有貴賤。 樂園鳥聽過,作為“治愈者”的天使需要發誓,如有能力必須為他人提供醫療援助、不得為他人提供致命藥物、必須保守他人的秘密。樂園鳥并非是“治愈者”,她也沒有發下那種誓言……可她依然在如此行事。 當然,她的父親也對她說,公平的對他人施以救援、不代表面對危險時等待死亡——如果有人襲擊他,他就會拿著槍予以還擊。如果還擊結束,確認對方喪失抵抗能力之后還活著,他就要給對方包扎、送給對方藥物,而不會坐視對方哀嚎死去。對于一名治愈者來說,看著他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不動身是一種恥辱。 所以他一邊教授樂園鳥救人的技術、一邊同時教給她殺人的技術。 曾經樂園鳥不理解這件事。 而直到如今,她才清楚的意識到——有些時候,殺人、毀物、偷竊反而是救人。 只會用藥和手術的治愈者,救不了多少人。 她的家中,還有父親曾用過的機槍、火箭筒和爆炸物。 而如今,她將父親留下的爆炸物貼身攜帶。 至于會議那邊……她在理發師的衣擺內側留下了像是透明貼紙一樣的微型竊聽器。能夠遠距離竊聽到無知之幕到底要做什么。 她當時,其實安完就后悔了,懊悔于自己的莽撞。但還好理發師好像沒注意到,這就是萬幸了。 “接下來……就到我的回合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