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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明，你可知罪。”

    一個聲音在法明的耳邊響起，然后隨著一陣金光出現，靈吉菩薩的真身出現在了法明的身前。

    法明一驚，趕忙雙手合十，打了個佛禮。

    “弟子法明，見過菩薩。”

    “哼，你還敢稱自己是佛門弟子？你教徒無妨，縱容門下弟子做一些歪門邪道的事情，你還敢自稱佛門弟子？”

    法明心頭一驚：“敢問貧僧的弟子做了什么怨天尤人的事情，讓菩薩發了這么大的火。”

    靈吉菩薩冷哼一聲，將白天在妖山之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清楚沒有，你那徒兒和一眾妖孽為伍，甚至還要護他們的周全，你說這是不是大逆不道。”

    法明沉默了片刻之后，道了聲佛號：“菩薩，貧僧認為……玄奘沒錯。”

    靈吉菩薩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法明和尚作為護國寺的主持，對佛門那是忠心耿耿，每年就數護國寺的香火氣息最重了。

    可現如今，曾經佛門的支持者，竟然開始跟他唱反調了。

    “法明，你說什么？”

    法明雙手合十道：“玄奘說的沒錯，天下眾生平等，并無所謂的人妖魔神之分。善惡更不是以種族來劃分的。妖雖然是妖，但卻是行善積德的妖。我佛門之中的孔雀明王不也是妖族么？”

    “放肆，那些狐妖怎么能跟明王大人相比！法明啊法明，沒想到你也開始妖言惑眾了。不過我佛慈悲，佛祖讓我托夢給你，是想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佛祖希望唐玄奘能夠西游求取真經，讓佛的慈悲惠及整個東土。”

    法明淡然一笑，全然沒有了對靈吉菩薩的尊敬。

    相反，法明的眼中難掩失望。

    當初聽黃楓那一席話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荒唐。

    可靈吉菩薩的一番話，算是徹底將西方教的嘴臉完全暴露了出來。

    想著，法明忽然笑了起來。

    “法明，你笑什么。”

    靈吉菩薩不悅道。

    法明說道：“玄奘當時的話可能有些沖動，但有句話說的沒錯……這樣的佛，不信也罷！”

    說完，法明放開了雙手，然后長嘆一聲道：“可惜我法明愚鈍，修了一生的佛，時至今日才看清楚佛祖的嘴臉，時也，悲也！”

    說著，法明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起來，那是神魂即將消散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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