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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面臨問題的時候都會有自己的選擇，有些是對的，有些是錯的，有些不對也不錯。”兀辛凝視著在蒼茫的黑夜中急速飛行的身影道。

    “這就是你要讓我看的東西么？”琉生也在注視焰海。

    “一個人的錯誤使九界陷入千年動蕩，許多大神本不必死，或許帝江還是那個連蚊子都舍不得殺，被眾神視為虎父犬子的無用少年。”

    “大猿神甚至也不會瀕死中造出你來。或許那猴子會真的生出一窩大大小小的猴子去搶元靈和玲彥姬做老婆，總之，焰海沒走錯，九界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將是另一個模樣的世界，諸神坐在一起喝酒吃肉，互相謾罵縱情大笑的世界。”

    琉生忽然覺得自己觀瞧兀辛的記憶實在是太久了，幾乎忘記在不遠的未來，諸神之間彼此殺戮，各界生靈被戰火踐踏的場景。

    “如果能再來一次，你會否阻止此刻的焰海呢？”兀辛忽然饒有興趣的望向琉生。

    琉生看著焰海抵達托天殿，毫不猶豫的沖進去，抿了抿嘴唇道：“我不知道！”

    兀辛微微蹙眉，聲音都有些發冷：“為什么不知道？如此明顯的錯誤擺在眼前，你為何還要猶豫？是因為怕改變了焰海的作為，你會消失掉么？”

    “不，我不怕自己消失，是你教我的，不要輕易斷言對錯，為何你現在如此急切呢？”琉生好奇的問道。

    兀辛默然片刻后道：“既然你依舊覺得無法看清對錯，不妨繼續看下去。”

    “你恨焰海？”琉生忽然發問。

    這個問題使得兀辛愣了愣，隨后沉吟著道：“或許吧，你也看到了，我曾生活在諸神之間，諸神雖然各有界域，彼此也有摩擦，但大多數時候都如朋友兄弟一般，九界生靈也平和無比，若非焰海固執己見，這美好的一切也不至于破碎成渣。”

    “可我認為隨著靈氣越來越稀薄，諸神之間的關系恐怕很難維系下去，畢竟諸神都有子民，總不能看著子民被餓死，子民之間的爭奪戰爭最終必然會引起諸神之間的戰爭。”琉生分析道。

    兀辛搖頭道：“并非如此，如果焰海沒有執意對五色石下手，或許百年后積攢力量的諸神重聚在一起，打開空間通道，找到了靈氣祖脈，挽救靈氣枯竭的危機，或者諸神已經帶著子民們離開了這一界，在他界中并肩戰斗。千年后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琉生沉默起來。

    兀辛余光望向琉生，見他目光閃爍，心中掙扎，溫聲繼續道：“是我急切了，你畢竟沒有經歷過我經歷的事，帝江也是用了幾百年的時間才決定放棄九界，洞開通道前往他界的！”

    琉生忽然想到了什么，想要開口，卻猶豫了下，將話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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