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用了,不過是些皮外傷。”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卻倏然打斷了她的話,男人把那一小片殘角緊捏在手心,力氣之大,仿佛要把它生生捏碎。 突然,轉頭看向一旁的時顏,鳳眸微沉道:“你跟他,方才在做什么?” 時顏眉頭微蹙,不由得審視地看了他一眼。 今晚的恒景很不對勁,隱隱透出幾分瘋狂的勁頭來。 她先前不認為他會在意她這個有名無實的夫人是不是大晚上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何況,她身邊不是還有暗衛呢,她能做什么啊! 否則她何必跟虞歡喜談個話,都搞得像地下團伙接頭,寫字時有意無意地用身形擋著,每寫完一行字還要立刻往下拉。 現在看來,似乎她想錯了?恒景原來是會在乎這些外在名聲的人嗎? 她想了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做出一副余驚未消的模樣道:“我方才在跟虞郎君切磋書法呢。 都督知道的,我在書法上有幾分造詣,剛好虞郎君說他對書法也有幾分鉆研,我一時手癢,就跟他切磋起來了。” 她說話時,恒景一直俊顏緊繃,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幽深得仿佛一個漩渦,隨時要把她吞進去一般。 時顏不由得眼神躲閃了一下,輕咳一聲道:“其實我覺得虞郎君的字寫得也不錯,但虞郎君大抵對自己比較嚴格,覺得自己今晚的字寫得不夠好,就一把火把它燒了。”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替虞歡喜臉紅。 這家伙對自己嚴格個什么勁啊,他向來只有對別人嚴格的份。 果然,聽到她這么說,虞歡喜揚了揚眉,察覺到她暗暗遞給他的要殺人一樣的眼神,忍不住輕笑一聲,斜眼看了不知道為什么臉色越發黑沉的恒景一眼,懶懶地笑道:“是啊,我這人沒什么優點,唯有對自己嚴格,算是比較能拿得出手的優點了。” 便連原本一臉嚴肅的風玄知聽到他這話,都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嘴角和眼角一起抽了抽。 恒景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面前的女子,突然聲音微啞地道:“切磋書法,需要在這大晚上?” 時顏一怔,不禁看了他一眼。 是她的錯覺嗎?她怎么莫名覺得男人的語氣神態中,透出幾分委屈。 錯覺,絕對是錯覺! 時顏想了很久,覺得恒景今晚這么失態的原因,應該是她不顧他的面子,大晚上的和虞歡喜獨處切磋……咳咳,書法。 他應該不會覺得她跟虞歡喜之間在密謀什么,她跟虞歡喜也沒什么可以密謀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