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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能提。

    讓老夫人在這幾日的忐忑后，能放松下來；讓國(guó)公爺放心出發(fā)，在外頭拼搏時(shí)也不用擔(dān)心家中狀況，這是她們這些伺候老夫人的丫鬟嬤嬤需要做好的事。

    “今兒不用趕著上早朝，等誓師時(shí)到就好，”林繁笑道，“您要不踏實(shí)，就在這兒坐會(huì)兒，我還未用早飯，您呢？”

    老夫人道：“也不曾，正好一塊用。”

    林繁吩咐了，偃月自是立刻去辦。

    方天也跟著忙前忙后，心里一陣陣?yán)薰摹?

    換了外衣，味道是沒有那么明顯了，但是，母子一塊用飯，老夫人能聞不到？

    一想到，臨行前，母子之間指不定要為了“哪個(gè)姑娘”、“什么關(guān)系”掰扯一通，方天就膽顫。

    可是……

    隨著一頓飯用完，桌旁風(fēng)平浪靜。

    以方天的觀察，老夫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是，完全沒有發(fā)覺。

    他在心里“咦”了聲。

    難道，老夫人對(duì)氣味不敏銳？

    再觀巧玉，亦是眼觀鼻、鼻觀心，好像也沒有察覺。

    谷礎(chǔ)

    方天大為震驚。

    難道只有他，鼻子靈？

    要不然，問問巧玉姑娘？

    不行。

    萬(wàn)一弄巧成拙，他豈不是成了豬一般的親隨？

    其實(shí)，老夫人感覺到了。

    林繁平日不用香料。

    屋里若點(diǎn)香，十之八九，是夏日熏蚊蟲。

    眼下還未到時(shí)節(jié)，而那味道，也截然不同。

    不甜膩，很淡雅。

    符合她想象中的那位修道的秦大姑娘。

    離別在即，念之想要見一見心上人，太正常了。

    只可惜，她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gè)名正言順的理由，能與秦鸞接觸。

    那是阿矜的女兒，又與表姐在觀中生活好幾年，只這兩點(diǎn)，就讓老夫人在未曾謀面之時(shí)，就生出了數(shù)不盡的好感。

    能叫念之惦記在心里的姑娘，一定十分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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