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珠簾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居然和唐夜談交易。其實她很不想承認自己天生反骨。不是反骨，而是追求。只是這種事情在別人看來，就是反骨，她就不想再作其他爭辯。

    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大計，是和紅墻宮廷斗。這讓她覺得有意思。而根本的原因，是想證明畫圣的強大。如果有第二種方式做到這一點，甚至效果更好，她確實會考慮。

    問題是，在現在大世界的情況，還有什么比和紅墻宮廷作對更高級嗎？

    鳳珠簾看著唐夜冷哼道：“你可以說我天生反骨，但我不會做你的走狗。如果你只是想奴役我，那你一定不會成功。但如果你給出讓我心動的條件，我會考慮的。”

    唐夜笑道：“你與紅墻宮廷作對，充其量不過是與人斗。那如果，與天斗呢，是不是更有意思？”

    “與天斗？”鳳珠簾一下子被吸引了。天，其實在大世界的這些強者都知道，沒有天。天，只不過是那道氣運桎梏。現在氣運桎梏隨著真神力量的復蘇自己慢慢化解，還就該是與神斗了。但是，沒有人想過與神斗。這片祖地都是那些真神創造出來的，這里的力量都是他們的，怎么可能與他們斗？

    即便是與他們斗，也只是阻止他們蘇醒這一個方式而已。而這個阻止的方式，就是控制這片大地，得到所有氣運，再以氣運封印。阻止真神力量復蘇，然后打開氣運桎梏，可以通往別的位面世界，那就是打開了一條他們凡人修煉的大道。從此世界不再是科學唯物的，而是光怪陸離的，精彩得很。

    所以，現在進擊派的人，也可以說是與神斗了。當然，紅墻宮廷也是阻止這些事，那也是與神斗。至于怎樣更強烈一些，誰都不能下定論。

    這也是鳳珠簾要唐夜給她一個理由的原因，簡單來說就是，給她一個更大的舞臺證明自己，證明畫圣不弱。

    唐夜知道鳳珠簾的野心，但是對她這種野心并不在意，甚至諷刺，說道：“與天斗，是我給你的條件。但是，別怪我多嘴，對于你現在的力量，別說與天斗，就是與紅墻宮廷斗，你也未必能贏。”

    鳳珠簾盯著唐夜沒有說話。唐夜這種話她不會強硬地去反駁說她一定能贏了紅墻宮廷。紅墻宮廷要是那么容易贏，他們也不會為了對付一個唐梓桑就大費周章，還要拋出木無靈這一顆由家里老人安排幾十年的棋子了。所以，和紅墻宮廷斗，他們確實不一定能贏。

    唐夜看著鳳珠簾，再說道：“眼光只局限于紅墻宮廷，那是非常短淺的。你知道現在這個時代，真正要放眼的是什么事嗎？”

    鳳珠簾還是沒有說話，不過等著唐夜跟她說。

    唐夜用無面狀態正對鳳珠簾，沉默些許，像在說一個嚴肅的問題，說道：“神。”

    “神？”鳳珠簾皺眉，也吃驚，說道：“難道真神真的會降臨？”

    唐夜說道：“會，不然我為何說，要與天斗？而與神斗，只是這其中的一部分，因為我們可以還要與神合作。”

    鳳珠簾驚訝起來，說道：“你憑什么這么肯定真神能成功復蘇？現在無論是我們，還是紅墻宮廷，都在竭力阻止真神力量復蘇。憑著那累積下來的人族氣運，說不定真的可以封印住諸神力量呢？這片土地，已經數千年都是人族統治，并且人族進行的去神化，取得相當卓越的成就。曾經，人族需要神力才可以開山倒海，飛翔遨游。可是，現在人族不需要神力，憑借自己的創造力就可以做到。這或許是將神力轉變成了唯物創造力，進而神力變弱了。但是，神力畢竟是創世之初的力量，不是用科學創造力就可以削減完了。”

    唐夜對鳳珠簾說的這些很贊許。其實，祖地，這片創世之時，最初的土地，擁有的力量，一直都是神力，而這神力，是定量的。后來，人族被創造，神族離去。人族有著可怕的創造力，其實這創造力的得來，就是消耗神力。而且，人族創造力越大，神力就會被用得越少。所以，現在科學文明的力量越強，就意味著神力被削減得越多，也就變得不是那么強了。

    所以，與其說是科學力量非常強，令人驚訝，不如說是，神力被拆分削減，變弱了。

    鳳珠簾從一開始就沒有設想過真神會出現這個結果，她想的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他們進擊派贏了，他們主宰這片大地，封印真神力量，自己迎來修仙大世界。而另一個，就是紅墻宮廷贏了，雖然他們會謝幕，但真神力量也依然會被封印，那也是沒有真神可以出現的。

    現在唐夜這么說，她起了疑心。加上唐夜的強大，不禁讓她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測，看著唐夜道：“難道除了我們，紅墻宮廷，還有另外一股強大的力量，他們的立場不同，是與真神立場一致的，那就是幫助真神復蘇。這種力量我們設想過，暫且叫他們扶神派。”

    唐夜輕輕搖頭，對鳳珠簾說道：“扶神派，其實說得不算對。沒有什么扶神派，只有人心罷了。你以為，在這樣真神力量復蘇的大潮中，會有人不向真神祈求力量？你以為，那些真神不知道人族想一直主宰這片土地？有的真神是同意的，但有的真神，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所以，不同意的那些真神，必然會想辦法蠱惑那些貪心之人。給他們力量，讓他們為他賣命。”

    “還有，你以為為什么突然有很多人活得了強大的異能？真的只是他們天生擁有天賦，在真神力量復蘇大潮下，氣運桎梏解放，因而成就了異能？事實上，那些異能，不過是被神力附體的一種體現。他們越是使用那些力量，真神就越容易蘇醒。等哪一天，這個身懷異能的人，突然變成一個神，那你可不要驚訝。因為使用神力，會被侵蝕，慢慢的，意志也被侵蝕。最后，人不再是人，而是神占據了其軀體的神。”

    唐夜變得憂心忡忡，說道：“神力已經全面蔓延，恐怕是無法阻止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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