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池修透過孔隙看了過去。 此刻站在平臺上的那群人,身上竟然穿著看起來很是輕便白色的鎧甲,手中拿著一桿槍形武器。 “六字斗鎧?” 池修皺著眉頭。 雪無恙說過,日月聯(lián)邦的六字斗鎧,即使是普通人穿上也能發(fā)揮出超級斗羅級別的實力。 徐良使利用擴音器繼續(xù)說道:“日月聯(lián)邦的破壞性武器并不止十級的魂導(dǎo)炮彈,還有十級的魂導(dǎo)槍械,區(qū)別只是在于破壞范圍罷了,而魂導(dǎo)炮彈是專門為入侵而生的戰(zhàn)略武器。” 池修看著拿著穿著斗鎧的手里拿著的槍械,難道這些槍械都是十級的魂導(dǎo)武器嗎? “冕下,要準(zhǔn)備戰(zhàn)斗了。” 池修看向比比東,卻見她只是神色萎靡地坐在地面上。 “冕下?” “他為什么連自殺的機會都不給我們?” 比比東苦笑一聲。 池修知道,比比東是在說與這些魂導(dǎo)炮彈同歸于盡的方式。 他也知道比比東來之前肯定也抱著犧牲自己的決心。 結(jié)果到最后哪種方式也行不通。 兩個人,又怎么能從這些十級魂導(dǎo)武器的攻擊下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又有什么用,等于白來一趟。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些,比比東此刻動力全無,還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之中。 “冕下,振作起來……” 池修蹲在她的身邊。 “池修,假如這是你人生中的最后一天,你有什么遺憾的事情沒有去做嗎?” 比比東扭頭,看向池修。 “最大的遺憾就是只在斗羅大陸上活了短短的十幾年,我明明還有著美好的未來的。” 池修微微嘆息一聲,王炸開局,結(jié)果還沒到二十歲就死了,那是真崩心態(tài)啊。 “是啊,你還沒有體驗過后面的人生,你原本能活很久很久的……” 比比東突然感慨道。 “別人的幾十年人生都是起起伏伏,而我是一直處于人生的低谷,四周不是迷霧,是無盡的黑暗,夜里常常感受到恐懼,好不容易睡著,夢里又上演著幾十年前的夢魘。” 比比東自言自語地訴說著,她仿佛真的將這一天當(dāng)成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天,也沒再把池修當(dāng)成陌生人。 或者此時此刻,也只能和池修說著這些東西,不求他理解,只求有一個人傾聽。 “我在黑暗中尋找光亮,找啊找,找啊找,有一天,找到了……” 比比東笑著,眼前的視野變得模糊,模糊中又透露著一股金色的光芒。 她怔怔地看向池修,微微蹙眉。 池修緩緩地將黑色的面具摘下,臉上似乎還掛著一張模糊的金色面具,漸漸的,金色的面具在比比東的眼中化作塵煙消散。 “找到了嗎?” 池修的一雙深藍色的眸子盯著比比東,面色復(fù)雜。 后者的淚水奪出眼眶,泣不成聲。 比比東抓著池修的胳膊,雙手都在顫抖:“是你……原來是你,居然是你……” “是我。” 池修將面具收了起來,深吸口氣。 他向后靠著,后腦勺搭在金屬架子上,高聳的鼻梁被朦朧的光線照得微微透亮。 “空氣真好啊。” 池修忍不住感慨一聲。 下一刻,比比東朝他撲了過去,撲到了池修的懷里,抱著他哭個不停。 池修低頭看著,將手放在了比比東的肩膀上,輕輕拍著。 “等你哭完,我們一起解決他們好嗎?” 池修說道。 比比東抬起腦袋,用力地擦了幾下眼睛:“我沒你想象得那么脆弱,現(xiàn)在就去解決他們!” “好。” 池修點頭,和比比東一同站起了身。 “答應(yīng)我,我們努力活著,主要目的就是安全脫身,先回到斗羅大陸上再說,到時候再好好想想辦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