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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哥繼續(xù)吐糟：“不能再縱容他了，不然到年底回老家過年，這小子沒攢到錢，再把身體整垮，我都沒法跟五叔交待了，得好好管管他。”

    “哦。”石金陽終于明白了，原來海哥并不是對小牧刻薄無情。

    海哥又特別叮囑一句：“小牧要是找你借錢，千萬別借給他，不管他說得有多可憐，無論找什么借口，你都別管他，讓他找我。”

    “好！”

    海哥又特別細(xì)心地叮囑道：“人多的地方，最容易遇見小偷，你小心點兒。”

    “謝謝海哥，我知道了。”石金陽點頭答應(yīng)，然后轉(zhuǎn)身朝東邊街口走去。

    他也知道小偷最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鉆，老家鎮(zhèn)上，每月初八、十八、二十八都是約定成俗的趕大集的日子，街上全都是擺攤兒賣東西的小販兒，十里八村的人也都喜歡去趕集買東西。

    有段時間，集上的小偷特別猖狂，每次有集，總會有好多人的錢包、衣服被割破，錢財被偷。

    后來聽說被一窩端了，原來是十幾里外有個小村子，村子里有幾家人，專業(yè)都是干這一行的，拿刀片割兜、割包偷錢。

    所以，他這幾年早就養(yǎng)成習(xí)慣了，身上要是帶著錢，無論是人多的地方，還是人少的地方，都會非常的謹(jǐn)慎，小心提防。

    他走到街口往左拐，果然如海哥說的那些，街道兩旁全都是攤販，看起來相當(dāng)熱鬧。

    賣鞋的攤有很多，他找了一個賣看起來比較便宜的攤子。

    “老板，這個有42的？”

    石金陽剛開口詢問，突然就被人從背后拍了拍肩膀。

    他嚇了一跳，急忙扭頭，看到是小牧，這才心有余悸地放松下來。

    小牧小聲對他耳語道：“別在這個攤上買，咱店里有好幾個人都上當(dāng)了，我上次花20塊錢買了一雙，沒穿一個星期鞋底兒就開脫了，他也不給換。”

    “哦！”石金陽一邊往外溜，一邊對老板說，“不好意思，我先去買點兒別的東西。”

    “不用跟他那么多廢話，直接走就行了。”小牧儼然一個老江湖的模樣，指導(dǎo)著石金陽這個初入江湖的新人。

    小牧帶著他，越過了三個鞋攤兒，然后走到一個中年大姐的攤子前，指著其中一款黑色的皮鞋，“紅姐，給我朋友拿一雙42的，讓他試試。”

    “要買皮鞋？”石金陽本來想買一雙帆布鞋。

    “聽我的準(zhǔn)沒錯，飯店是個啥地方？多油多水，換成布鞋穿半天就能給你濕透透的，還是皮鞋好，防水防油，臟了隨便找點兒破布一擦就干凈了，簡單又省事兒。”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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