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斯內普的辦公室內,數排坩堝下都燃著火苗。 韋斯萊兩兄弟則不斷地跑上跑下,從城堡外采摘來各種各樣的槲寄生,帶著露水的、結著果的、新鮮的、壞死的,以及快壞死的。 “你是如何確定槲寄生有這個作用的?” 斯內普盯著羅曼的動作,在他的認知里,槲寄生無法擔此重任。 “并不是我。在非洲,我曾遇到過一個來自挪威的巫醫,他為我展示過槲寄生的另一種作用?!? 斯內普皺起眉頭,他一點也不想知道在非洲遇到一個挪威的巫醫代表著什么。 “槲寄生可以作為中間工具。” 羅曼把魔杖高舉,一根槲寄生的枝條便從眾多同伴中脫穎而出,懸浮起來。 葡萄藤和槲寄生的搭配,讓他看起來像是個德魯伊教徒。 “說得具體一點。” 斯內普并不因無知而羞愧,像他這種魔藥大師深知世界上藏著無數寶貴的知識。 “您聽過光明之神巴德爾的故事嘛?” 斯內普的眉頭擰在一起,哪個正經巫師會讀神話。 羅曼并不奇怪,他將挑選出的枝條握在手里,用銀刀輕輕地修整起來。 “愛神傅麗佳曾因自己的兒子——光明之神巴德爾的噩夢,走遍他們所統治的九界,請求每一把利刃,每一條生命,都不要傷害自己的兒子?!? 斯內普則看著他手里的動作,生硬地問道:“所以她自己殺死了自己的兒子?” 羅曼噎了一下,刀子險些削到手指上。 “并非如此,她忽略了英靈殿外的槲寄生,認為它太過弱小。于是在眾神將自己的武器投向巴德爾表示慶祝時,洛基唆使盲眼的霍德爾用槲寄生投向巴德爾,槲寄生的尖枝便像長槍一樣貫穿了巴德爾的胸口?!? 斯內普聳了聳鼻子,仿佛要趕走一只蒼蠅。 “但那并非槲寄生的力量,力量來自那個盲眼的霍德爾。” “所以槲寄生只作為載體?!? 羅曼將槲寄生修成了一根短刺,又在尾部開了孔,填入糞石的粉末。 “就這樣?”斯內普感覺自己好像上當受騙了。 羅曼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他將魔杖抵在槲寄生修成的短刺只上,回憶著當年巫醫用過的咒語。 當年那名巫醫用這個咒語硬生生抽取了毒角獸一部分毒性。 “米斯特瑞奧凱里貝特!” 隨后他就將枝條迅速放入鍋中,用魔杖引導著它。 “它將幫助我們,打破兩種毒性間的……” 而后藥劑翻滾起泡沫,緩慢地開始凝固。 “您看,魔藥也許就需要不斷地嘗試。” 羅曼尷尬地笑了笑,但斯內普神色凝重。 他敏銳地發覺這次藥劑凝固的速度緩慢了很多。 宵禁時分。 韋斯萊兄弟拖著酸麻脹痛的雙腿回到了休息室。 羅曼則開始第十六次實驗。 值得一提的是,在第十二次實驗的時候,魔藥就已經能保持液態了。 貝爾比的貓頭鷹已經往返數次,運輸實驗所需的魔藥,此刻已經累到癱瘓。 斯內普并沒有繼續參與,可能是覺得大局已定。 他坐在辦公桌后寫寫劃劃,像是在不斷地修改著什么。 至于身旁的藥劑,也早已變成了羅曼不認識的模樣。 羅曼本以為那會是簡單的提神劑,但事實證明他要學的還有很多。 天光漸亮,實驗越來越接近成功。 但貝爾比先生的貓頭鷹已經跳在羅曼頭上,開始暴躁不安地啄著他頭上的泡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