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看著羅曼,沒有著急,也沒有激動。 “你怎么會找到我的?” 羅曼咧開嘴笑了笑:“他見到我時的表現(xiàn)太急躁了,我想他根本不知道收集這些金幣的作用。” “他是為了我才去搜集的,”寇豪格先生搖了搖頭,“而其實,我也只是喜歡收集金幣。” “別急,別急,我們就暫時當(dāng)您真的喜歡收集金幣。” 羅曼把他的魔杖和議員先生的魔杖放在一起,用手?jǐn)n著。 “可是您為什么不收集魔杖哪?魔杖——巫師制造了多么神奇的東西,可是在一些妖精看來,巫師拒絕讓他們使用魔杖是很不合理的。” “時至今日,仍會有妖精顛覆集團反對魔法部的統(tǒng)治。我不知道它們會不會對您的祖先有什么印象。” “1612年的妖精叛亂發(fā)生在霍格莫德村附近,當(dāng)時霍格莫德的一家小酒館被當(dāng)成巫師的指揮部。” 羅曼抬起頭來,看著面色不改的寇豪格先生,“我記得,您的祖先是上個世紀(jì)搬去美國的,對吧?” “這種事情,你可以在任意地方查到。”寇豪格先生冷笑著,“移民這種事難道還不正常嘛?” 羅曼舉起手,像是投降一樣。 “很正常,只是我想,那個小酒館里,可能還殘余著您先輩們的指紋?” 寇豪格頗為自豪地挺了挺胸膛,“是的,他們曾在那里浴血奮戰(zhàn)。” “但是對手卻很古怪?”羅曼慢條斯理地說著,內(nèi)容卻十分諷刺。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寇豪格的臉色第一次起了變化。 羅曼卻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著,就如同一個拖堂了九分五十九秒的老師。 “還有一場妖精叛亂發(fā)生于18世紀(jì),這也是相當(dāng)有名的一次叛亂。妖精邋遢鬼拉拉參加了這次叛亂,并因此出現(xiàn)在巧克力蛙畫片上。” “如果查詢這個邋遢鬼的生平,恐怕我們可以看出一些小小的蛛絲馬跡。” “這些妖精金幣的歷史遠(yuǎn)不止16、18世紀(jì),但它們真正的價值,卻在這些妖精叛亂中得到了體現(xiàn)。” 羅曼把手中的金幣丟到寇豪格先生懷中,又揮了揮魔杖,解除了他的捆綁,甚至將他的魔杖也扔到他面前的桌上。 “你想用這些東西要挾我?” 寇豪格捏著魔杖,卻把它沉到椅子的另一側(cè),避開了羅曼的視線。 “妖精叛亂中有巫師家族的鼓動、慫恿,甚至參與;我想在當(dāng)下——無論是妖精,還是巫師,都不會太高興。” “而我,只是想要一份承諾,當(dāng)我需要您的時候——比如站上威森加摩的受審席時——我希望您能發(fā)揮一下能量,支持那些有利于我的東西。” “對你有利的東西?”寇豪格皺著眉頭,“你覺得真的會有那種東西嘛?” “那是我的事了。您要做的,只是讓我的聲音能暴露在陽光下。”羅曼盯著他的眼睛,“另外我建議您放下魔杖。您總不會以為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闖進您的房間,而不留任何后手吧?” “一旦我出了什么事,那么某些報紙上可能會多出整版的內(nèi)容——我想您的競爭對手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寇豪格皺著眉頭,似乎在為自己找一個借口: “我與你不同,我遵守法律。” “當(dāng)然。”羅曼一拍手,仿佛對方剛剛說出了一條真理,“但是先生,我得提醒您。如果一個人時刻以法律為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那他不是個流氓,就是個惡棍。” 屋子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直到正午的陽光從窗戶射入,照在寇豪格先生臉上。 他隱藏在扶手一側(cè)的手握著魔杖,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最后,寇豪格還是起身,將魔杖放在桌上。 “我不太明白。” 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位“沉著冷靜”先生終于放棄了偽裝,舉起了投降的旗幟。 “你——如此年輕,又缺乏家世;怎么能搞到如此多的隱秘?” 羅曼站起了身子,笑呵呵地說著: “您站得太高了,忽略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細(xì)小的塵埃。它們會因為偉大者的一些微小動作,而保存下永久的印記。” 他看著對方不解的眼神,聳了聳肩。 “比方說,若干年后,您的名字會被載入史冊,后人會知道世上有個寇豪格先生,但他們永遠(yuǎn)不知道,寇豪格先生的所有命令都靠誰完成。” “就如同過去的幾百年里,您祖先譜寫的那些故事一樣。” “大人物的故事,將是一個時代的故事;而我這樣的小人物,不過是時代的海浪中,翻涌出的一滴浪花。” 他走出房門,沒有忘記回頭補充一句: “不過這沒有什么;您或者我,都不配被稱作時代。” 寇豪格拾起魔杖,看了看羅曼在走廊中的身影,又看了看癡呆的議員先生;握緊了另一只手上的金幣,為后者送上了一套昏迷加遺忘的組合大禮包。 等羅曼回到旅館時,鄧布利多正坐在柜臺前盯著麻瓜的新式鐘表研究。 他扭過頭來,藍色的眼睛平靜而深邃: “海勒先生,太好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去叫醒紐特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