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一條魚·人王-《師徒戀女主覺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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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如青回到了宮中,正是正午時間,白禮今日看起來還算可以,他纏綿病榻的時間里,大部分國事都由老臣相商,只給他做最后定奪。
白禮他其實(shí)并不是個好皇帝,他在冷宮長大,甚多為君最基本的東西,他都不懂,登基之后又昏迷了整整一年,蘇醒之后也是鮮少上朝。
幸而得益于圣真帝昏聵無能,還喜歡壞事,而空云又將圣真帝子嗣趕盡殺絕,所以哪怕他是個杵在大殿上的木頭人,只要會喘氣,能說句“愛卿定奪”,都算是明君。
況且先前鳳如青去黃泉為白禮求來的那個借尸還魂的全材之臣,到如今在信任甚至是放任之下,總算有了施展的空間。
他頂著沛從南本身就積威已久的殼子,太后空云一黨徹底崩盤之后,“沛從南”徹底成了朝中中流砥柱,行事作風(fēng)雷厲風(fēng)行又風(fēng)正忠直,朝中鮮少有什么反對之黨。
而最好的,便是白禮可以放心去沉下心慢慢學(xué)習(xí),放權(quán)無論怎么過分,都不用去擔(dān)心“沛從南”這個已死之人,動什么歪心思。
不過白禮身體好些,需要親自裁決的事情開始增多,今日他便是下朝之后,同大臣們在議政殿又商議了許久的國事。
最后還是他目眩頭暈的險些昏厥,才急急忙忙地被人送回了龍棲殿休息。
白禮也急著和鳳如青在一塊,回到殿內(nèi)強(qiáng)撐著身體站在門口,將伺候的宮人全部都揮退,靠在門上喘息了許久。
他壓下喉間腥甜,消瘦的手指在殿門的雕花上扣著,緩了好一會,才動手除下了頭頂令他不堪重負(fù)的冕旒,將白發(fā)散落下來。
白禮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看了會,眼中露出苦澀之意,不過轉(zhuǎn)瞬即逝,他動了幾下嘴角,掛上自然的微笑,這才朝著殿內(nèi)走去。
“青青,我回來了,今日午膳你想吃……”白禮掀開床幔,見到床上空無一人,聲音頓了片刻,面容劇變。
他腳步慌亂地朝著殿后又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他想找的身影,便徑自扶著內(nèi)殿的桌子,噴出了一口血。
任何人吐血,都不會如他這般淡定的。
白禮按著桌子喘息了一會,伸手摸了摸唇角,沒有叫宮人進(jìn)來收拾,而是從懷中掏出錦帕,將血跡抹去。
他甚至還把自己染上血點(diǎn)的白發(fā),也清理了下,接著坐到了前殿書案之前,提筆拿起了奏章,看似淡然地批閱起來。
但只有湊得他極近的人才能夠看出,他并不如表現(xiàn)的那般淡定。
他面色蒼白了許多,唇色發(fā)青,精神已經(jīng)很不好了,甚至頭暈?zāi)垦#瑤缀趸柝剩笾P的手指細(xì)碎地抖著,強(qiáng)吊著精神,不肯去休息。
他不能休息,不想休息,白禮害怕,怕他休息了,再睜開眼,便是時移世易,不知何年何月,而鳳如青……定然不在了。
她已經(jīng)那么厲害了,她連和黃泉鬼境的鬼王都做了朋友,她怎么還可能守著他一個殘敗的凡人。
他再是故作鎮(zhèn)定,安慰自己鳳如青只是出去玩了,只是出去一小會,畢竟同他纏綿了那么多天,她也會悶的。
可再是裝著淡然,再是粉飾太平,他的心中還是生出了無限的慌亂甚至是悲哀,她如果就此走了,他怎么辦,他連怨都不能怨。
她對自己足夠好了,真的足夠好了,死而復(fù)生這樣的大恩,白禮不知自己該如何粉身碎骨碾磨成香才能燒出虔誠。
她讓他感受到了自己生而為人,和別人并沒有任何的不同,她從拉著他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在為他披荊斬棘,從未放棄過。
白禮知道自己應(yīng)該知足,應(yīng)該感恩戴德地放開她。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留不住她了,他這身體,費(fèi)了那樣大的代價才找回來,他不敢輕易地?fù)p耗,卻也無從選擇。
哪怕他從一醒來便每時每刻都在深刻地感受著,擁抱她,靠近她都是難忍的疼痛和窒悶,他也無數(shù)次地咽下口中腥甜,對著她張開雙臂。
他做不到不去和她在一起,做不到的。
白禮自問不是個滿腦子只有情愛的人,他的艱澀人生,好容易走到了坦途,手握生殺,他可以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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