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與張云鵬一樣,四川總兵鄧玘也是短小精悍,不過他的神色既不像祖大弼那樣喜形于色,又不像劉良佐那樣不行于色,而是在嘴角一直帶著淡淡的莫名的意味。 陳新甲一直沒有看透他是什么意思。 “大帥” 鄧玘終于發話了,他是總兵,又是今上極為喜歡的人物——皇太極第一次入關時,他是少有的能夠出動大軍與從喜峰口出關的滿蒙大軍激戰的總兵,沒有之一。 周遇吉、左良玉當然也曾經與建州人馬作戰,不過由于其軍力較少,不過是側擊其偏師罷了,而鄧玘是唯一的率領白桿兵在遵化一帶與皇太極殿后的鑲藍旗旗主莽古爾泰五千鑲藍旗精銳激戰的總兵。 非但如此,他不僅與莽古爾泰大戰了一場,戰事結束后,他的三千多白桿兵也只損失了三四百,這樣的戰績,至少在此時的大明是蝎子拉屎獨一份。 不過,鄧玘的白桿兵軍紀極差,其戰力雖強,禍害起京畿一帶與建奴相比也是相差仿佛,在登州圍剿東江鎮叛卒時,屠城、淫掠也是常事。 除了鄧玘,軍紀也很差的就是祖寬了,時人經常將其與祖寬并稱,號稱“鄧祖”,左良玉、賀人龍的軍紀也很差,但與鄧玘、祖寬相比就相形見絀了,可想而知這兩人的軍紀有多么敗壞了。 “末將也認為可出動精騎試探一下在外面的那一部賊寇,都說關寧鐵騎天下無敵,連建奴都不怕,何懼區區流賊?” 此時,陳新甲終于明白鄧玘的那種神色是何意思了。 戲謔,濃濃的戲謔。 這就是鄧玘與祖寬之間的私人恩怨在內了。 在登州附近有一個縣叫做棲霞縣,縣內盛產黃金,當時各路援剿人馬都爭先恐后要得到該縣作為自己的大本營,為了爭這個地方,鄧玘還暗地里與祖寬干了一仗,最后自然吃了點虧。 祖寬雖然是參將,但畢竟是祖大壽的奴仆出身,肯定會聽“二爺”祖大弼的,鄧玘故有此一說。 祖大弼雖然也是一員驍將,作戰風格也是以勇猛頑強為主,但畢竟長期在遼東擔任高級將領,豈有不懂得鄧玘話里的機鋒的? 他不想將祖家的精銳騎兵全部葬送在這里,便欲出言反駁,沒想到對面的張可范卻率先說話了。 張可范,是已經投降皇太極的錦州副將張存仁的族弟,世居遼東,眼下還不到三十歲。 “大帥”,張可范說道,“在下愿意出動兵馬試探試探那一部賊軍......” 又對祖大弼抱拳說道:“二爺,放心,我的麾下都是輕騎兵,眼下大雪初晴,路上濕滑,這種景象在我遼東都是稀松尋常,若有利可圖,末將自然乘勝追擊,不會墮了關寧鐵騎的名聲” “若是稍有不利,我會趕緊撤離,對付這種路面,放眼天下,沒有人比我等更有經驗了” 他說的是從山海關到錦州一帶,由于降雨豐富,冬季濕滑無比,統領騎兵的無一沒有豐富的在這種天氣、路面操縱騎兵的本領,否則是沒有資格成為騎兵將領的。 聽張可范這么一說,祖大弼頓時明白這幾日陳新甲沒少與他接觸,估計已經拉攏過去了,他祖家雖然在遼東一手遮天,但張家也是遼東軍將世家,也不是吃素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