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夜談(上)-《扼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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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面龐靠在呂函的腿側(cè)旁,喃喃說了幾句,伸出手臂環(huán)住呂函的腰。
兩人自到山東以后,諸事忙碌,好久沒有這樣親近了。呂函面頰通紅,摸了摸郭寧的額頭,卻見他雙眼閉著,再度睡熟。
呂函嘆了口氣,對傔從們道:“你們出去吧,有我陪著就行。”
一個叫阿多的傔從愣愣地道:“節(jié)帥叫了晉卿先生來呢!”
呂函冷哼了一聲:“讓移剌楚材稍等一等!就算真是鐵打的人,也要休息吧!”
傔從們連聲應(yīng)是,紛紛退出帳外。倪一這半年懂事了些,還特別貼心地把帳幕放下了,讓其他傔從們退到中軍帳外。
呂函把手巾折成小塊,沾了水,擦了擦郭寧的面龐和露在外頭的手臂。她試了兩次,想解開郭寧的戎服,但郭寧的手臂環(huán)得牢固,實在無以著手,只能慢慢解開袍服的曲襟,一點點抹去他胸膛上的血漬。
一場廝殺下來,戰(zhàn)士身上的氣味沒有好聞的。袍服曲襟剛解開,強烈汗酸氣、血污的腥氣和臭氣混在一起,猛地冒出來。呂函倒不嫌棄,她只求郭寧沒受什么重傷,就滿心歡喜。
這會兒她探手入郭寧的懷里,慢慢擦拭血污,清理一些細小的傷處,一會兒就換過了三五張手巾,動作很是熟練。郭、呂兩家人早年在昌州烏沙堡彼此扶助,呂函不止一次這樣照顧過郭寧,此時此刻的場景,就如過去好些年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帳里光線漸漸暗。
呂函有些不習慣,側(cè)身探臂到床頭,點亮火燭。
轉(zhuǎn)回身來,卻見郭寧已經(jīng)醒了。他睜開眼,看著呂函,眼睛里仿佛有光。
呂函羞道:“看什么看?”
郭寧哈哈大笑:“阿函,阿函,你這張臉,看起來像是斑馬一般。”
斑馬是什么,呂函從沒聽說過,但想來絕不是什么好話。她把郭寧稍稍推開,轉(zhuǎn)而取了掛在一旁的銅鏡自照,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臉灰黑塵土,還有兩道白色間雜。
呂函覺得自己臉上簡直要起火,她連忙起身,想要再去打水擦拭,卻又被郭寧攔腰抱住了。
“松開,松開!”呂函低聲道。
郭寧又笑。
睡過了一會兒,他疲憊略減,身體上幾處傷勢依舊痛楚,可心理上的緊張感一掃而空,整個人便舒坦了。雖然適才在傷兵營里,他心情有些沉重,可身為武人,最要緊的便是神經(jīng)足夠強韌。
終究郭寧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也不知怎地,他覺得身上有些燥熱。他雙手抱住呂函的腰,又忽然覺得,這女郎的腰肢柔若無骨,手掌哪怕隔著衣物,觸感也如同凝脂一般。
他雙手緊了一緊,喘氣變得粗了些,然后一只手稍稍往上。
呂函大吃一驚,低聲道:“那可不行!”
郭寧還在動作。
呂函抬高嗓音道:“你不是喚了晉卿先生來么?說不定他已經(jīng)到了!”
“無非是關(guān)于蒙古人的使者……急個什么?”郭寧低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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