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較量(下)-《扼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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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高處向下俯瞰戰(zhàn)場,可見多方兵馬層層堆疊,宛如一塊油糕。
黃龍崗北面,契丹軍圍攻據(jù)臺地死守的蒲鮮萬奴所部。而上京之軍自北向南狂攻不止,意欲將兩方一同席卷。
黃龍崗南面,沿著馬鬃河急速前進的紇石烈桓端所部復州軍,遭蒙古軍橫向截擊。
由于契丹軍面對兩家敵軍時應付艱難,蒙古軍急于盡快消滅復州軍,進而去協(xié)助契丹人,所以采取了南北兩路兵馬齊頭并進,將復州軍切為三段的做法。
這樣的戰(zhàn)法,確實在最短時間內擊潰了復州軍,把紇石烈桓端逼到了絕路,但也將他們自身的兵力盡數(shù)投放到了馬鬃河沿岸,分布在足足四五里長短的河灘上,成了南北向的長條。
而當他們發(fā)現(xiàn)咸平城里又有兵馬出擊,只能由南路分出人馬阻截,于是南路的兵力便愈顯薄弱。
咸平府里還有生力軍出戰(zhàn),著實出乎蒙古軍將領的意料。
但在這蒙古將軍眼中,兵力短時間薄弱所帶來的風險,是值得去冒的。
負責指揮這路騎兵的千戶那顏,是個黑而瘦,手上臉上密布著凍瘡痕跡和刀疤的蒙古人。
如果紇石烈桓端在此就能認出,這個即將步入老年的蒙古人,是過去兩年里帶著蒙古騎兵常駐在廣寧府的克烈部千戶那顏孛都歡。
這兩年里,孛都歡以少量兵力為契丹人壓陣,也親自率部與東北各地的金軍交手不下二十余次,幾乎每戰(zhàn)必勝,從沒有吃過虧。
在他眼里,隨著金軍在蒙古軍手中一次次的失敗,他們愈來愈謹慎,愈來愈不敢輕舉妄動,放在戰(zhàn)場調度上頭,便是愈來愈笨拙膽怯。就算是較有膽色的紇石烈桓端,也不過偶爾鼓起勇氣,與蒙古軍小小接觸,死傷并不相抵。
此時他命七百蒙古騎兵南下阻截,帶隊的又是勇勐的阿魯都罕那顏,就算不能擊潰那支生力軍,也足以將他們死死纏住,讓他們動彈不得。
而在馬鬃河畔,己方的兩路挾擊已如兩把鋼刀,逼到了紇石烈桓端的咽喉,只要轉瞬,便能揮刀斷喉,將復州軍徹底摧毀!
此后己方的南北兩路人馬合流,便絕非任何敵人所能撼動,南面的敵人又有何可懼?最壞的場面,無非是要出動主力收拾他們,以至于不能及時救援耶律留哥,讓契丹人多死了一些。
那又如何呢?難道耶律留哥還敢因此抱怨么?每個蒙古人都知道,自以為最忠誠的狗,并不一定能得到主人的歡心。有時候,狗兒所付出的忠誠,只不過讓主人在使喚他們的時候,更加心安理得罷了。
我孛都歡立下這樣的功勞,就連木華黎萬戶都要贊一聲好,誰還在乎耶律留哥怎么想?
可是……
怎么回事?
孛都歡往馬鬃河切開的谷口眺望。
馬鬃河在這里打了彎,由西南折向正南,然后匯入清河。因而河谷也蜿蜒斗折,放眼望去,只見煙塵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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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難道咸平府里第二撥的人馬來了?阿魯都罕竟沒能堵住他們?還是敵人過于大膽,竟甩開了阿魯都罕,直沖到河灘來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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