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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那些契丹人高低和我大周皇帝打過仗，怎也不是高麗人能抵擋的。一戰(zhàn)下來，高麗人全軍崩潰，尸如山積，主帥鄭叔瞻當(dāng)場戰(zhàn)死。只有副帥趙沖、孫永和都知兵馬事李延壽、韓光衍等人率部退回，又最終死守開城，熬到了契丹人退走?！?

    “既如此，這些人都是高麗國的功臣??？怎么就死了？還被活活打死？”

    “這些人固然是高麗國的功臣，卻是崔忠獻的眼中釘。過去數(shù)年里，趙沖、孫永、李延壽三人，陸續(xù)因為各種原因獲罪，或者族滅，或者流放海島，整個政治勢力搖搖欲墜?？墒谴拗耀I老得太快了，他快死了，來不及在明面上給韓光衍栽贓，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一次馬球比賽中的失手。”

    “這……”

    陳自新想要問，此人若不參加球賽，又會如何。

    隨即他就明白，崔忠獻決心要在死前抓緊時間清掃一切可疑之人，自然有的是辦法。與那些辦法相比，死在馬球賽中，實在已經(jīng)是最和善，最不至于禍及家人的一種。

    陳自新覺得有點驚悚，于是刻意舒緩情緒，輕松些道：“高麗國權(quán)臣執(zhí)政數(shù)十載，朝堂上尚未解決的敵手也沒幾個了。韓光衍既死，馬球大賽或許就能平穩(wěn)些。”

    丁郎中呵呵輕笑，探手抬起帷幕，示意陳自新往外看。

    原來陳自新試圖救人的這半晌，球庭正中策騎對撞又揮舞球桿亂打的，已經(jīng)換到了第二場。而場上煙塵飄起處，依然血霧彌漫，慘叫連聲。

    “這一場死的又是誰？高麗人的殺性這么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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