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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明擺著的事兒。”

    “對雁這東西，我也知道一點兒。如果它們在什么地方被槍打過了，哪怕一只也沒死傷，那么它們第二年也不會落在同一個地方了，對不？”

    “對。”

    “何況，別說你沒槍，全縣誰家都沒槍啊。但凡算支槍，都被收繳了。哪兒一響槍聲，其后公安機關(guān)肯定詳細(xì)調(diào)查。看來用槍打這種念頭，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不錯，只能是想想罷了。”

    “那么用網(wǎng)罩行不行？”

    “不行。雁多靈警啊。不等人張著網(wǎng)挨近它們，它們早飛了。”

    “下繩套呢？”

    “繩粗了雁就發(fā)現(xiàn)了，雁的眼很尖。繩細(xì)了，即使套住了它，它也能用嘴把繩啄斷。”

    “那就下鐵夾子！”

    “雁喜歡落在水里，鐵夾子怎么設(shè)呢？碰巧夾住一只，一只驚一群，你也別打算以后再逮住雁了。”

    “照你這么說就沒法子了？”

    “怎么沒法子，我不是每年沒斷了送雁給你嗎？”

    “就是的呀。講講，你用的什么法子？”

    “不講，講了怕被你學(xué)去。”

    “咱們索性再做一種交易。我，告訴我給你五百元錢。”

    “不。”

    “那……一千！一千還打不動你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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