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孤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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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太確定、有些遲疑地在還帶著一點夜晚寒涼的空氣中嗅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將自己的目光從蕭見深臉上,滑到他正抓著的被子上;又一忽兒從那織山繡水的被子上再轉到蕭見深臉上。
他的目光開始緊緊地盯著蕭見深,眼睛在夜里就像是北極星一樣明亮。
然后這樣的明亮妝點了他整張臉,他的唇角開始向上挑起,挑出了一個非常愉快而開朗的弧度。
他看起來想笑,還想要開心地大笑。
蕭見深覺得自己就如同冰雕一樣冷靜。他意識到自己應該走了。
但他被掩蓋在被子下的身軀剛剛一動,傅聽歡就以更為迅疾地速度來到床邊,并趁著蕭見深一只手抓著被子不肯松開而把人給直接壓在了床上!
蕭見深:“………………”
隔著一床被子,兩人已經身體交疊。
這時的傅聽歡已能十分清晰地嗅到了他所有想要嗅到的味道,他將自己的額埋在蕭見深的脖頸之中,悶悶地笑出了聲來。
間斷而溫熱的氣流噴灑在蕭見深的皮膚上,讓他再一次感覺到戰栗躥過身體的不自在。
這樣的不自在讓他已如同巖石一樣的面孔都有點龜裂,皺著眉頭剛說了一句“起來”,唇就被傅聽歡給直接堵住了。
這是和夢里一樣的感覺。
但又并不完全相似的。
它更為濕漉,更為炙熱,更為的……能夠讓蕭見深聽見,屬于對方的呼吸與心跳。
傅聽歡和蕭見深親吻。
他的唇舌纏繞在一起,并不激烈,也不瘋狂,就那樣像兩個剛剛結識了彼此的動物一樣,克制而又好奇的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
在這樣的碰觸中,傅聽歡還能按著蕭見深的唇角,將要說的話從自己的喉嚨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哺喂到另一人的嘴中。
他在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可愛之人——”
他笑起來:“見深,你簡直讓人懷疑,男子究竟該是怎么樣的——”
然后一個念頭就自然而然地從心間升起并被腦海捕捉。
似蕭見深者,若能輾轉求歡,也不知何等銷魂蝕骨?
似蕭見深者,哪怕被其輾轉求歡,只怕也——叫人無從抗拒?
蕭見深的舌頭已被一只貓叼走了。
他看著傅聽歡,默了又默,就在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講話而傅聽歡也準備聽他講話的時候,倏忽一道掌風在兩人間卷起!
傅聽歡驟然吃了一驚,身形剛動,正要閃躲,腦海中卻靈光一現,生生止住了自己離開的動作!
但這時已經遲了,一股柔和的力道順勢將傅聽歡推開,繼而“砰”地一聲響起,傅聽歡定睛看去,只見榻上人去被空,窗外月影幽幽,天還暗著——而蕭見深裹著被子直接跳窗跑了!
××××××
京師,一間奢華之住處,此間主人正在廊下逗鳥。
曾易容成皇帝模樣,出現在蕭見深面前的刺客正站于此人身前。他報告著自蕭見深東宮中出來的那十四個男寵的結局:“已全部處理完畢。”
“無用者便該如此。”逗鳥之人口吻平淡道。他放下手中鳥食,負手在廊下慢慢散步,“太子妃自與太子大婚之后便足不出戶,別說百官命婦,就是東宮中人有也一大批不曾與太子妃蒙面。但那十四人卻已知悉一切。雖生前不能傳出消息,死后倒算立了一功。”
“太子妃非孫氏女,乃是書生薛茂卿。”頓了頓,復又道,“乃是危樓樓主傅聽歡。”
這竟是當日寫信與龍王梁安,叫破傅聽歡身份,險讓傅聽歡喪身瓊樓之中的人!
“只怕這樓主另有目的。”刺客面色凝重。
“這不重要。人皆有目的。”該人心平氣和,“但傅樓主倒給謙心你指了一條明路。”
方謙心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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