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三-《孤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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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法反駁也只是一瞬,傅聽歡念頭再一轉,登時明白了蕭見深的意思,勃然大怒道:“這和你就是好我的顏色有什么區別!蕭見深,你給我滾下去!”
蕭見深抱著人大笑起來。他的胸腔連著聲帶都在震動,因為笑得太過厲害,甚至起了短暫的咳嗽。
他好久沒有笑得這么開懷過了,連被揉著的傅聽歡都因為蕭見深這樣的態度而微微訝異,暫時收了自己的憤怒。
如果此時有熟悉蕭見深的人在,比如說駱皇后或者王讓功,乃至朝中的諸位大臣在此,那他們一定都會感覺到分外驚訝。
對駱皇后而言,這是一個已登大寶的兒子;對王讓功而言,這是一個心懷九幽的陛下;對朝臣而言,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君主。
而此刻在傅聽歡面前的蕭見深,并不再是任何符號,只是一個會說會笑的人而已。
好半天,蕭見深終于笑罷。
他用自己的下巴抵著傅聽歡的肩窩,嘴唇便幾乎湊在對方耳邊說話,絲絲縷縷的熱氣于是便順著耳蝸向傅聽歡的腦海中躥去,叫被蕭見深壓在身下的傅聽歡情不自禁微顫了一下:“終于反應過來了?……不過也不能說一點區別也沒有……這應當是‘我只愛你顏色’的委婉說法吧?”
傅聽歡不甘示弱地冷笑:“呵!”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了。
蕭見深便側頭咬了一下傅聽歡的耳垂,又以舌頭朝著對方耳朵里輕輕一鉆。
水聲以一種絕無僅有的方式被傅聽歡的腦海捕捉到,捕捉到的這一刻,他的半邊身體都是麻的。
兩次的裸裎相見,蕭見深早對對方會有的反應了然于心。他的手指在傅聽歡繃緊的腰背上輕輕摩挲,同時支起身體,揉開了對方緊握于身側的拳頭,又咬住了對方的下唇,開始細細密密地啃噬著。
跟小時候吃糖人一樣,軟軟的,甜甜的,叫人舔了一次就想再品嘗無數次。
蕭見深不知第幾次心忖著,然后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曾有一次在和傅聽歡同睡一張床的時候做夢到自己吃糖人,后來還夢到了自己的師父……
他忍不住問:“難道那時候不是夢?”
本已經半張半閉眼睛,有些慵懶的傅聽歡睜開眼睛。
他盯住蕭見深大約數個呼吸的時間,達成思維共頻。然后轉開視線,涼涼說:“哦,頭一回和我睡同張床上、還割了頭發送我的那一次啊。那一次你摟著我便親下來,簡直是個流氓?!?
“那時我只以為你是奸細?!笔捯娚钍痔拐\,“你那時竟沒有一掌拍來,豈非也不可思議?”
傅聽歡:“……”他沉聲道,“那自然是因為,我……”他當然沒說出‘我以為我們已經心意相通’,而是道,“我本就準備從給你那里拿到孤鴻劍。”
“送你了?!笔捯娚畲蠓降?。
傅聽歡:“……”
“且我們此刻已心意相通?!笔捯娚钣中Φ?,“正可行敦倫之禮?!闭f罷一抬手,便解了傅聽歡的外衫,手同時鉆入衣擺之下更深之處,將那細膩而溫滑的肌理捧于掌心,細細把玩。
傅聽歡氣笑了。
雖氣笑了,他也不知為何,只覺心猿意馬,便也無法真格動手,只轉開眼恨道:“你和鬼心意相通去吧!”
蕭見深沒有讓傅聽歡逃避。
他抬手掰正了傅聽歡的臉,親吻便直接落在那雙灼灼似火的眼睛上。
對方在最后一刻緊閉起雙眼。
眼瞼微微的抖動從蕭見深的唇上一直傳遞到他的心間。
就像有一只無形的手,突然在他的胸腔內長了出來,用手指去撥弄扯動那被血肉與肋骨層層保護的心臟。
有點疼。也有點更奇異的感覺。
像是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小心翼翼,唯恐驚碎了自己所碰觸的脆弱之物。
這是……蕭見深所未曾體會過的一種感覺。
他若有所覺,覺得自己好像霧里看花似地碰觸到了什么東西,不由得就將傅聽歡再往懷中攬了攬,又如同安撫似地輕拍了拍,而后方才道:“為何如此?”
蕭見深一句話出口后覺得并不準確,于是再問:“為何害怕和我相處?”他平心靜氣地和傅聽歡說話,“我雖稱你為太子妃,但你我皆知此言不過玩笑;你若執意離去,朕雖心中甚憾,亦不至將你強留于京師,實不必不發一言,連夜離去?!?
正自意亂情迷的傅聽歡怔了一下。他抬起眼睛,眼瞳中有一層薄薄的濕氣,也不知究竟是春意是水意。
他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
黑夜離離,黑夜寂寂。億萬星辰的光穿過天幕從敞開的門格處射入此地。
廊柱擎天徹地,其上蟠龍彩鳳,在這夜里宛若活轉過來一般游檐走壁,飛騰翱翔。
蕭見深這時也是心有所覺。他輕輕一嘆,發自肺腑說:“朕……我亦……喜聽歡恣意風流、瀟灑不群,并不忍見你落落寡歡,宛如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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