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平日里敢于躺上手術臺的病人很有限,但外科醫生的時間依然吃緊,空閑時仍需要靠解剖尸體鍛煉技術,而像瓦特曼父子那樣醉心手術的人,時間就更少了。 自從伊格納茨開始學醫,兩人的交流就從兩三天一次變成每周一次,也就是約定好周日做彌撒時能見上一面。 當伊格納茨畢業進了市立總醫院開始工作以后,每周一次就慢慢變成了每月一次。直到現在,他們見面就和學院例會一樣,固定在了三個月一次。 卡維拿到地址后說了聲謝謝就很快離開了外科學院,辦公室里留下了父子倆。 “最近怎么樣?” 先開口的是瓦特曼,雖然一直埋頭寫著自己的東西,但心里還是給兒子留了塊地方:“你在醫院住得慣么?” 伊格納茨知道他要問什么,有意無意地給回答減了字數,顯得心不在焉:“還行吧。” “聽說艾莉娜回自己家了。” “......嗯。” 瓦特曼停了筆,抬頭看了看他略顯頹喪的樣子,猶豫片刻還是想問清自己兒子的婚姻現狀:“艾莉娜絕不會做出格的事,看你這樣不用問,肯定是你有問題!” “......” “到底出什么事了?” “也沒什么。”伊格納茨有意回避。 “外面有女人了?” 伊格納茨眨眨眼睛,沒否定也沒肯定:“你就別管了。” 伊格納茨身為市立總醫院的外科頂梁柱,又兼任這里的副院長,身上扛著最強外科醫生的頭銜,壓力非常大。那種一心想要治病救人卻不得的感覺,瓦特曼很清楚:“你不會以為這么干耗著她就會回家吧。” “我們都有工作,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瓦特曼嘆了口氣,丟了手里的羽毛筆,已經基本猜到了真相:“我身上那么多優點,你怎么就不學點好的呢?” “我怎么沒學好的?”伊格納茨回了一句,忽然眉頭一皺,“等等!什么叫學?敢情我現在的成就都是學你學來的?” 瓦特曼懶得和他吵架,只是伸手拿起桌上的相框,盯著里面的女人照片又看了起來:“解釋來解釋去又有什么用,還不是走了我的老路?” 伊格納茨嘆了口氣:“還是換個話題吧......” “還能聊什么話題?聊來聊去都是那個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年輕人。”瓦特曼吐槽了一句,忍不住又問道,“他真的只有17歲?” “他以前的用工證上寫著出生日期。”伊格納茨說道,“再說,那張臉你要說他30也沒人信啊。” 即使見過了真人,瓦特曼還是不敢相信卡維的年紀。 那可是市立總醫院,和劇院簽了約的,除了那些貴族,幾乎每臺手術都要進劇場表演。面對那么多目光,還得時不時解說兩句,比窩在小房間里手術累得多。 “半個月前我也懷疑過,也覺得奇怪,但沒辦法......”伊格納茨攤攤手,“事實擺在面前不由得我們不信,天主恩賜,他生來就是吃這碗飯的。” ...... 此時的卡維已經匆匆回到了醫院。 米克之前有言在先,既然給了他爵位承襲的證明就得救活李本,所以得隨時確認李本的傷口情況。 回到病房,卡維拿了病歷本和清創用的器械箱,先找上了躺在門口的阿爾方斯:“阿爾方斯先生,你今天覺得怎么樣?” “你說屁股?” “對。” “好很多了。”阿爾方斯見他還一臉輕松的樣子,連忙說道,“你關心我還不如去關心關心那個德國人。” 卡維手里拿的就是李本的病歷記錄:“我正要問你呢,他今天的情況怎么樣?” “精神不太好。”阿爾方斯看上去有點心神不寧,“就中午吃了點蔬菜湯和面包,連送來的葡萄酒都沒怎么喝。” “發燒是這樣的。”卡維看著記錄單里的體溫數值,問道,“還有沒有別的情況?” “這......這不是該問護士么?” 卡維對護士們的工作一言難盡:“我問過了,沒問出什么來,所以就想找你試試,畢竟是你的死對頭嘛。” 阿爾方斯無奈地搖搖頭:“他睡了一天,也確實沒什么好說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