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窗紙里的女人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 朝向窗外, 咿咿呀呀地唱著歌, 她的雙手尤自穿針引線,縫著懷里的事物。 蘇午擰緊眉頭。 都已相聚如此之近,他依舊未從窗內那個‘女人’身上感受到絲毫詭韻! 他轉頭看向師父, 李岳山與他相視一眼, 嘴唇微動,做了個口型,沒有出聲:“走。” 蘇午點點頭。 師徒倆一個持月牙方便鏟斷后, 一個提燈籠走在前頭, 往門樓后的過道里撤退。 過道盡頭的兩扇木門依舊敞開著,仿佛任由他人進出,不會作任何阻止。 倆人躡手躡腳地走到門樓, 李岳山一步跨出了門——而蘇午卻在那個剎那,頓在了原地——他一腳邁出,也將邁出門的時候,忽然感覺在前方感覺到一股讓他毛骨悚然的危機感! 于是收回腳步, 身形一停, 卻見師父走出門, 渾然無事! “它不想讓我走! 我暫時出不去了——”蘇午瞬間明悟,在兩扇黑漆木門徐徐合攏之時,向一門之隔的師父急速出聲,“師父,看好師弟師妹! 這一關, 可能每個人都要獨力渡過!” 當下這個瞬間,蘇午看師父邁過門檻,渾然無事, 而自己邁出雙腳時, 卻分明感受到絕大的危機感, 霎時心念連轉, 向師父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的話剛剛說完, 身前兩扇黑漆木門徹底閉攏了——聽不到門外絲毫的動靜, 只能聽得那堂屋里,咿咿呀呀地歌聲越發哀怨,越發悲傷地響起,縈繞這座小院:“四更四點正好眠,四更斑鳩叫了四更天, 斑鳩我的哥,你在那廂叫,我在這廂叫, 叫得奴家傷心,叫得奴家痛心……” 堂屋窗紙里投射出的光芒愈來愈亮, 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映照出一個低著頭穿針引線,縫著不知甚么東西的女子身影。 那道影子微微側目, 朝門樓過道里的蘇午看了一眼。 —— “師父,看好師弟師妹! 這一關, 可能每個人都要獨力渡過!” 李岳山看著門后的大徒弟, 聽著他語氣急促地言辭, 眼看兩扇木門行將合攏,師父猛地揮起那柄月牙方便鏟,試圖砸爛木門! 嗡! 鐵鏟卷起狂風, 驟地砸在木門上, 木門卻猶如鋼鐵所鑄,受此重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兩扇木門完全合攏了, 門后的動靜完全聽不見。 自身積蓄全力的一擊,都未能將看似薄弱的木門砸出個窟窿, 師父看著黑漆漆、仿若凝成一體的兩扇門, 神色倏忽變幻幾下, 轉身走回了篝火堆旁。 他目光掃過剩下的幾個弟子, 弟子們顯然也聽到了大師兄被木門封鎖在內時的沉喝聲,神色都極為沉重。 “師父,師兄他……”李珠兒臉色發白,頻頻看向那座自把蘇午封閉在內后,就再無動靜的門樓,視線越過門樓旁的矮墻,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李青苗亦向師父投去目光。 “你大師兄做事膽大心細,比你們強了不少多少。 他一定沒事的!” 李岳山沉聲打斷李珠兒的問話, 隨后自己又重復了一句:“一定會沒事的!” “你們也聽到了,大師兄先前說過的話。 為防萬一, 我對你們有幾句囑咐。”李岳山目光掃過眾位弟子的面孔,在他們各自手上舉著的火把上微微停留,隨后道,“我要說的事情, 第一就是,不論在什么時候,都記得不要讓你們各自手里的護命火熄滅! 第二, 一旦遇到極危險的情況,自己無法破局逃脫的話, 便守著護命火, 嘴里念出四句話:人初大灶,順天應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