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近郊會館。 葉苒捂著臉,可以用歇斯底里來形容,結婚也是三年多了,這是花清祀一次見到葉苒哭成這樣。 一時間花清祀也沒說話,就這樣安靜地陪著,有些情緒壓抑太久的確需要一個釋放點。 就好比如,哭泣,發泄,一股腦地釋放出來。 這一場哭泣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除了哭,還夾著許多葉苒對封業成難聽的謾罵數落,自責,后悔。 “清祀,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怎么就能把封業成看上?更是昏聵到選擇嫁給他……” “其實結婚以前不止你來勸說我,很多人都勸說我。說封業成是封家二少,地位尊貴,平日那些沾花惹草就不說了,主要是封業成一喝了酒以后就很暴力,骨子里更是渾蛋涼薄。” “我那時被愛情的濾鏡迷了眼,在我眼中沒有哪一個比得過封業成。我當時真的是被幸福沖昏了頭腦就答應他的求婚。” 花清祀把紙巾遞給她,柔聲問她,“你現在是什么打算,離婚嗎?” “嫁給封業成還能離婚嗎?”葉苒反問花清祀,眼中冷意駭人,“離不了的清祀,封業成絕對不允許鬧出離婚的事。” “能不能離婚也不是他說了算。”花清祀拉著她的手,“如果你想離婚,我可以幫你。” “苒苒,不幸福的婚姻葬送的是你一輩子!”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葉苒搶了她手里的紙巾,揉成作一團攥在掌心,“清祀,我跟你不同。我們家在封業成眼中,就是個螻蟻,他不高興一只手都能捏死。” “我提過一次離婚……” 花清祀眉心微蹙在等著下文,可能是觸及到傷心處,葉苒哭得更兇,脫下外套撩起衣袖。 “我只提過一次,你看看,我的后果是什么。” 葉苒的兩只胳膊,腰腹,高領的毛衣下全是可怖的紅痕和淤青,“我說我成全他跟情人,離了婚想娶誰就娶誰,想怎么逍遙快活都行。” “這就是我提離婚的結果。” 葉苒身上的傷真的是觸目驚心,這讓花清祀想到了如今在坐牢的程悅,嫁了個老公也是這樣,不把她當人一樣的對待。 “封家……沒人阻止嗎?” “誰阻止?清祀,我是嫁過去的人,是個外人,封家一家子才是真正的家人!我提離婚被打,所有人只會說是我的責任,都讓我不要不識抬舉,安心跟封業成過日子。” 葉苒哭得太兇呼吸都不順暢,憋了好久的委屈,不敢跟娘家說,就算跟娘家說了又怎么樣? 能幫上忙嘛,而且娘家的人還以為封業成多好,平日聯系還讓葉苒在封家要聽話懂事,孝敬長輩,不要耍脾氣,溫柔體貼封業成。 可除了她誰知道,封業成日日在外燈紅酒綠,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高調得就差拿著喇叭宣傳了。 “我過年的時候……想,想回娘家,封業成不準我退步了,以封業成的名義買了些年貨,拿了些錢給我父母。” “封業成知道以后又打我,說我未經允許私自拿錢,說我嫁給他就是為了圖錢,說我有二心圖謀不軌!” “清祀你根本不知道,除夕跟初一我過的什么日子。人家闔家團圓,團圓幸福我在封家宛如煉獄。” 花清祀還沒結婚,身邊的朋友也就葉苒結了婚,她不太懂結婚后的家庭關系,只是站在一個朋友和旁觀者的角度去看。 對她來講,葉苒現在水深火熱,封業成已經變心還家庭暴力,這樣的婚姻再不離婚被逼上絕路的就是葉苒。 她忽然有點懂,回江南之后,除了第一晚見面,后面每次約葉苒她就找個理由拒絕,不是她不想見朋友而是封業成控制了她。 花清祀給她倒了杯熱水,“你前幾天就開始約我,是想讓我幫你做什么?” “我……”葉苒捧著熱水,盡管包廂里溫暖如夏,她仍舊覺得如墜冰窟,骨子里都是冰寒刺骨的。 “不知道行不行,清祀,再這樣下去我會被封業成打死的。” “他……是不是把你家人控制起來了?”這是花清祀唯一能想到的,她在東都呆的時間不短,很多時候為了達成目的,用家人來做要挾是又快又簡單的辦法。 加上葉家在江南不過就是普通的家庭,做生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自己的小家庭和合美滿。 葉苒沒說話,只是突然攥著花清祀的手,眼中帶著感激跟祈求看著她。 葉苒不敢說,不敢說封業成拿捏住她家人威脅她,更不是四處張揚封業成婚內出軌,拈花惹草還家庭暴力,更不敢張揚封家一家子都是惡人 花清祀終于懂了葉苒急著要跟她見面的原因。 “我能幫你。”她安撫著葉苒,“幫你家人平安無事,幫你跟封業成順利離婚。” “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做的事。” “清祀——” 葉苒感動的都要跟花清祀跪下。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葉苒忽然站起來,叫服務生送了瓶酒進來,“清祀你慢慢來,慢慢部署安排,等你準備好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我只想逃離這個火海。” 確實這件事急不得需要機會,讓封家無話可說,被迫答應封業成跟葉苒離婚的事。 可能是高興吧,葉苒喝了好多酒,花清祀為了陪她,一瓶酒兩個人分著喝完,只是今天花清祀似乎不在狀態,很快就覺得身體無力,腦袋發暈。 花清祀想要拿手機,讓阿山來到包廂門口等著她,只是去拿手機時才發現原本就在茶具旁的電話不見了? “苒苒……我,電話,你看,看見了嗎。” 葉苒就坐在她對面,把杯里最后一點酒喝完,悲傷,無奈,內疚的看著她,“對不起清祀,我是被逼無奈。” “請你原諒我,請你原諒我。” 花清祀暈乎乎的腦袋在這一瞬明白過來。 她被,葉苒下藥了。 她被小時候的鄰居,真心相待的朋友下藥,前面說的那些事,那些話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葉苒跟同伙在等機會,等一個拖住明睿的機會。 沒錯,如花清祀預料的那樣,明睿在開車送東西回花家的路上遭遇車禍,人沒事就是陷入一起車禍糾紛之中,一對騎電瓶車的父子摔倒在車輪下,老父親受了重傷在醫院接收資料,受害者家人情緒激動,一直在拖延明睿的時間。 明睿承認給錢賠償,受害者家屬就是不依不饒。 等明睿抽出一點時間跟阿山聯系上時,很盡職盡責守在會所外的阿山進去以后卻找不到花清祀。 “你說什么?” 阿山在電話里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花小姐不見了,手機聯系不上,會所的工作人員說花小姐早就離開。” “不可能!” 花清祀絕不會做出這樣讓人擔心的事來。 “事情不對勁兒,聯系人,加大搜索范圍尋找花小姐。” 明睿這邊,在這一刻才忽然反應過來,什么車禍就是來故意拖住他的計劃,對花清祀下手的人肯定知道,他就是盛九爺的人。 而在南洋,盛白衣的勢力并沒有延伸過來。 不過。 除夕當晚盛白衣那樣大肆表白,今天初五就有人在不顧及盛白衣對花清祀出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