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小時后,花老夫人,花晟,余姨才出現(xiàn)在臥室,看見花清祀平安醒來本來是件高興事,可這眼淚就是止不住。 “奶奶,余奶奶,小叔,我已經(jīng)沒事了。”的確沒什么事,就一些外傷,尤淵渟沒有侵犯她半個手指頭。 魂魄在時空逆流中渾噩多日,才會讓她身體感到疲憊。 老夫人不住的搖頭,“怎么會沒事,怎么會沒事……”她心疼地拉著花清祀的手。 手指掰斷了兩根,高燒不退怎么叫沒事。 花晟一個大男人,還是小叔叔,總歸身份不同哭的很隱晦,等老夫人停下緩緩時才說,“對不起清祀,是小叔沒把你照顧好。” “是小叔麻痹大意,以為事情已經(jīng)到此為止,沒想到尤淵渟那個畜生居然聯(lián)手封家來綁架你。” “小叔看著你長大,你兩次受罪小叔都沒在你身邊。” “真的對不起,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幺弟。” 花清祀沒受傷那只手扯著被子一角靠上去,“小叔……鼻涕泡出來了。尤淵渟跟封家有意設(shè)計(jì),防不勝防跟你沒關(guān)系。” “注定有此一劫,躲不了的。” “胡說八道,什么有此一劫。”花晟聽不得這些話,“這就是無妄之災(zāi),你這么乖巧懂事聽話,老天爺應(yīng)該更加眷顧你,不讓你遭這么劫難!” 花清祀勾了下嘴角,瞥了眼自己的手。 她手上染的血不少,上天怎么會眷顧,不過……她看向盛白衣,事非自有定論,老天爺是照顧她了的。 不然,怎么會在遇見盛白衣。 隨著她目光看去,花晟扭捏的擦了眼淚跟鼻涕,雖然盛白衣在院子里不吃不喝守了侄女兩天,清醒的第一時間沖進(jìn)房里,看得出來盛白衣對侄女的愛意是真心實(shí)意,即便如此,盛九爺這個身份也讓他內(nèi)心不安。 南洋殺神,盛九爺。 讓花清祀跟他在一起,等于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要了性命。 “小叔,沒來得及跟您說,白衣是我男朋友。” 奶奶已經(jīng)知道沒有阻止,余下的阻礙就在花晟這兒,她完全能夠理解花晟的擔(dān)憂。 男朋友三個字讓花晟臉色霎時不太友好,倒也沒立刻反駁。 “小叔,您不怪我隱瞞你吧。” “怎么不能不怪。”花晟無奈的瞥了花清祀眼,“就算怪你又怎么樣?你還病著,我還能跟你說重話不成?” “我是沒想到,你們倆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這么久!” “虧我當(dāng)初……” 花晟還真有考慮過‘沈寒衣’做侄女婿這件事,一個酒水商人,教養(yǎng)氣度,談吐學(xué)歷,樣貌長相哪樣不是上乘。 做侄女婿再合適不過,倘若不知‘沈寒衣’另一個身份,花晟是很贊成的。 “你這丫頭,知道我舍不得罵你,故意在這時候說。行了,你們都戀愛了,我還真能棒打鴛鴦不成。” 這么說,算是花晟妥協(xié)了。 沒辦法,誰讓寶貝侄女才剛醒來,一身皮外傷哪里還舍得在責(zé)備半點(diǎn)。 花清祀乖乖一笑,“謝謝小叔。” 花晟沖著盛白衣沒好氣的一眼。 叩叩叩—— “母親,我送粥來了。”門外是劉麗媛,花清祀被綁架,送花家的時候昏死過去,都是一家子就算在不喜花清祀表面功夫也是要做足的。 花清祀剛醒的時候,東廂那邊就知道了,劉麗媛引著花江晴,花映月想要來探望,那時被老夫人給擋回去。 劉麗媛這才殷勤的去廚房親自熬了粥。 老夫人捏著手帕,又擦了擦發(fā)紅的眼睛,才說,“餓了吧,我讓你大伯母煮了點(diǎn)素粥,你先吃一些墊墊肚子,等精神頭轉(zhuǎn)好在做你喜歡吃的。” “好。” 花晟在屋內(nèi),喊了聲‘進(jìn)來’,劉麗媛帶著花江晴,憋著好奇進(jìn)了臥室,而東廂那邊聽說了花清祀男朋友來了,卻一直沒機(jī)會看到。 這冷不丁的見面。 兩母女都讓盛白衣那清風(fēng)朗月的儀表跟氣度吸引住。 “這位是?” 花晟先開口,“盛白衣,清祀男朋友。”然后他轉(zhuǎn)身,隨意指了下劉麗媛,“這是清祀大伯母,那是花家長孫女。” 盛白衣沒什么心思應(yīng)付人,很敷衍的一眼,“花夫人,花小姐。” 余姨過來端的粥,先嘗了嘗軟糯,覺得不錯才端給花清祀,一碗白粥配了兩個小菜,半點(diǎn)葷腥沒有。 “余奶奶,我來吧。”盛白衣在旁邊站了許久,沒有得到媳婦的關(guān)注,好不容易才主動爭取到機(jī)會。 余姨沖他和藹的一笑,“好,麻煩盛先生。” 照顧自己媳婦,哪里稱得上麻煩。 花清祀也沒挑嘴,一碗白粥吃了個干凈。 劉麗媛還沒離開,在旁邊假意關(guān)心,“粥不夠鍋里還溫著,我再去給你盛一碗。” “不用了大伯母,差不多了。” 盛白衣拿著紙巾在幫花清祀擦嘴角,嘴唇上皸裂的口子挺深,擦嘴角的時候還帶了點(diǎn)血絲出來。 這臉色總算有了一點(diǎn)血?dú)狻? “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這邊沒什么事了。”老夫人下逐客令,劉麗媛也不好多呆,扯著愣愣的花江晴離開。 剛出了門花江晴就嘀咕,“那個真是花清祀男朋友?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人,難怪她瞧不上馮毅,那么多相親對象也沒成功,要是我我也看不上。” “就你?”劉麗媛直接翻了個白眼,“那位盛先生能看上你肯定是眼瞎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哪點(diǎn)能跟花清祀比。” “樣貌,教養(yǎng),氣度還是腦子?花家就你們?nèi)齻€孫女,二房出事花映月只怕是廢了,你倒是還有父母撐腰,可你看看自己的能力?” “敢跟你奶奶打賭管理花滿樓,要不是花清祀出了事,你奶奶追究起來你就該被趕出花家了。” “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命苦,你大哥沒本事,你也沒本事!” 以前,劉麗媛跟張婉不對付,互看不爽,自然地對花映月也沒什么好臉色好印象。 現(xiàn)在二房基本是個分崩離析的狀態(tài),老夫人讓她照看花映月,這么一接觸才知道這姑娘懂事貼心有眼力見,以前啊都是被張婉給害的。 這種貶低話,花江晴聽多了,自然免疫。 “是,除了我跟大哥,別人家的孩子最好。花映月現(xiàn)在歸你管,你要喜歡把她當(dāng)女兒養(yǎng)啊,我也不在乎。” “我不能讓你名利雙收是我的責(zé)任嗎?你跟爸小時候的放縱和溺愛難道不是原因……” 回懟自己母親,花江晴也是再厲害不過。 “還有,這一次我可什么都沒做,全是因?yàn)榇蟾纾植虐压镜墓蓹?quán)給交出去,并且聲明不爭奪財產(chǎn)的!” 不提還好,提起這個事劉麗媛來氣兒。 花轅一下像被驢踢了腦袋,竟然干得出這么蠢的事!最近大家都因?yàn)榛ㄇ屐氡唤壖苊Φ慕诡^爛額,她還沒細(xì)細(xì)詢問過花轅這么做是什么用意。 送完粥回東廂,花映月準(zhǔn)了一壺?zé)岵璧葍扇恕? 他們倆母女回來,房間里的人都出來,“那邊怎么樣,花清祀醒了,身體沒事了?” 劉麗媛往沙發(fā)一坐,朝丈夫翻了個白眼。 “不然還怎么,一個感冒還能把命給丟了?不過確實(shí)受了些委屈,身上還有皮外傷。” 花江晴說了個事,“啊,我們見到她男朋友了。” 花玄也好奇上了,問,“誰,花清祀的?” “對啊,花清祀的男朋友,你們是沒看到,嘖嘖嘖,盛世美顏,英俊瀟灑,器宇軒昂,我就沒見過比他好看的男人!” “花清祀真是走了狗屎運(yùn),能找到這么帥的男人。” 花玄對此不服氣,“有多好看?能有我好看?” “嗤,憑你?人家一小拇指都抵不過!”花江晴也是個耿直姑娘,盡說大實(shí)話,還不留情那種。 “你……”花玄伸了下手,看樣子是準(zhǔn)備打人,花江晴早有預(yù)料先一步躲開還對他做了個嫌棄的表情。 花轅端起茶杯,若有所思,“沒聽說花清祀交男朋友,叫什么?” “盛白衣。” 乍一聽名字很熟悉,南洋那邊花轅壓根不熟悉,加上每日在外應(yīng)酬那么多還以為是哪個酒會上不請自來的人。 “家世如何,你打聽沒。”花轅最關(guān)心的還是這個,本來就在爭奪繼承權(quán),有老夫人的偏愛已經(jīng)是很好的籌碼,萬一找的男朋友很厲害,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 劉麗媛隨州抓了一把堅(jiān)果,“我有時間去問這個?母親眼里只有花清祀,剛剛醒來疼都來不及哪有閑工夫講這個。” “等過兩天我再去問,這時候花清祀身體最重要。” 很有道理,花轅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個尤淵渟,母親說什么了嗎。” “沒,半個字沒提。” 花轅又問,“住在母親院子里的那兩位?” 什么來頭也是一概不知。 劉麗媛有去送東西,瞥到眼鳳胤,那風(fēng)姿氣度自是不必多說什么,跟那個盛白衣不相上下。 都是人中龍鳳,萬里挑一的。 一屋子人各懷心思,暫時打聽到的消息也不多,也不好多說什么。 —— 西廂這邊。 老夫人,花晟,余姨待了會兒就離開了,想留時間給花清祀休息,原本花晟是準(zhǔn)備叫盛白衣一起走的,讓老夫人一個冷眼打消了。 花晟不爽的抿嘴,這么快,母親就維護(hù)上了? 吃了東西,休息會兒,花清祀精神好多了。 盛白衣也不見外,洗了個澡出來,換了干凈的衣服,心心念念的終于抱到花清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