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非花家血脈,沒資格吊唁。-《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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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晟來電話時,在花家后院,老夫人床前。
花晟跪在地上,臉上有傷,身上也纏著繃帶,眸色赤紅,一字一頓,“你奶奶,去了。清祀,你奶奶她……去了。”
花清祀當時在東都,穿著一身黑,帶白色頭花,盯著董仁杰的遺照發呆。事情發生得太快,花清祀還沒緩過神來,就接到花晟電話。
她目光呆滯,眼淚斷了線,很難理解話中內容。
奶奶,怎么會死呢。
雖然年齡大了,一直有病在身,可將養得很好,定期做檢查控制得很好,怎么會病呢——
參加董仁杰葬禮的不少,目前兇手沒找到,沖著盛白衣面子來吊唁的人并不少,偌大的殯儀館喧嘩吵鬧不休。
“安靜……”
花清祀囁嚅著,頭疼到快要炸開。
“安靜!”
她聲音太小了,呆滯的眸光果然森冷刺骨的紅,“安靜,安靜,安靜……”
嘭——
花清祀摔了什么東西,伴隨她歇斯底里的大吼。
“安靜!”
喧嘩吵鬧的大廳猛地寂靜無聲。
盛白衣在跟江晚意說事,元詞在幫忙招呼賓客,花清祀接到電話時身邊空無一人,沒人知道情緒低落的她怎么忽然就崩潰了。
“祀兒。”盛白衣疾步過來,握住她手腕時,只覺得一陣刺骨冰涼,“祀兒,怎么了,跟九哥說。”
花清祀張了好幾次嘴,太過震撼悲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可他攥著盛白衣的手卻是生生在他手腕上抓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盛白衣心疼不已,把她抱在懷里,去拿嵌在她掌心的手機,好費勁兒才拿出來,通訊錄里剛剛有個花晟來的電話。
他不太明白,是什么事……聞韶腳步急促從屋外進來,拿著電話和一條剛收到的消息。
“九爺——”
盛白衣瞥了眼,當即明白過來,眸色一沉,“聯系機場,馬上回江南。”
“祀兒,我們現在就回去。”
感情還是有區分的,在南洋,得知董仁杰被殺的消息,除,震驚意外,花清祀當時就嚎啕大哭起來,哭比不哭要好。
這次,花清祀也哭了,無聲地哭泣,所有的悲傷憋在胸口為難折磨自己。
江晚意跟元詞留下,負責董仁杰的身后事,盛白衣帶著花清祀當天趕回江南,悲傷太過的花清祀成了啞巴,只掉眼淚不說話,也沒情緒起伏波動,身體的溫度一直很低。
盛白衣想盡辦法,都沒能讓她開口。
從東都回江南,花清祀從沒覺得路如此難走,每一步下都似生滿荊棘一步一個血腳印,明明幾百公里,飛機不過幾小時,卻無盡綿延,翻山越嶺,看不到盡頭。
在南洋時,還跟奶奶視頻電話,沈青釉也平安蘇醒,其中還聊了些婚禮事宜,兩位都不是斤斤計較的人,相談甚歡,好似明天就要結婚。
奶奶興致起了,還聊了幾句婚嫁服的事,總而言之一切都很好,好的如今回想起來每個字都是毒藥,刀尖,細繩,混合在一起分分秒秒的凌遲取她性命。
“九爺,到了——”聞韶回頭,瞥著木訥的花清祀,親人喪命的痛聞韶是體驗過,了解那種切膚之痛,所以理解花清祀的心情。
“祀兒。”盛白衣聲音好軟,握著她冰塊一般的手,“我們到家了,祀兒。”
這還是家嗎?
從花清祀懂事起,花家就沒有過世的長輩,如果不是節日花家的門庭是一派古拙冷清,遇上假日必定是熱鬧喜慶,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掛滿了白綾,堆滿了百花。
那種無法言喻的悲傷感隔著時年良久的墻壁涌出來。
聞韶已經下車開了后座的門,俯低身體,遞上胳膊,“花小姐。”
花清祀眼中沒有別的東西,盯著白茫茫的門口,是門口迎客的傭人看到才上前,悲戚了喊了她一聲。
“三小姐。”
一個‘三小姐’把花清祀喊回神,她撥開聞韶的手下了車,素色的衣服還沒換,一絲不茍盤著的頭發簪了一朵白花。
臉色一點血色不見。
“三小姐。”傭人見了她,眼睛一下就紅了,“您終于回來了,快去看看三爺吧。”
花清祀沒說話,站在門口,理了理衣服,頭發確定自己沒有狼狽,穿著得體,才拎起一點裙擺,每一步,每個動作標準得就像老夫人教的那樣。
第一步臺階前,花清祀俯身跪地,連跪拜的姿勢都是教科書般,盛白衣在她身后半步跟著下跪。
進了門,繞過照壁,穿過天井,游廊。
奢華無比的花家,都是一片刺目的白色,前來吊唁的賓客三三兩兩的分散,在交頭接耳說什么,在看見花清祀那一刻突然閉嘴,眼神跟著她。
聞韶跟明睿在后面。
“我去打聽一下。”
聞韶嗯了聲,提醒他,“不要鬧事,給九爺惹事。”
“知道。”
離主廳越近,花清祀的腳步越快,花家里的喧鬧就像水流,從湍急逐漸緩和下來,慢慢的越來越小,到最后是半滴都沒有。
好不容易走到主廳外的院子,堂屋中央擺著兩具棺材,隔著影影綽綽的燭火看進去,擺了兩張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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