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妻管嚴-《和珅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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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妻管嚴
馮霜止醒來的時候,只惦記著要去敬茶,便想從溫暖的被窩里鉆出來,哪里想到斜剌里一條手臂搭過來,將她壓住,又把錦被給她蓋上了。
“繼母還沒搬進來,你也不必給她敬茶。”
和砷的聲音有些模糊,還有些異樣的沙啞。
馮霜止耳根子有些紅,有些怔然,這才想起來,他生母與父親已經去世了,掌著和砷家的不過是個繼母,聽說對兄弟兩人很不好。
眼看著這兩年,和砷出頭了,這才漸漸歇了顏色的。
不過這就奇怪了……
馮霜止老惦記著昨天拜高堂的時候出現的那一片安靜,只是和砷不提,她也不能問,就躺在那里。
“昨夜我問你,為什么想要嫁給我,你卻不答……”和砷忽然轉過臉,撐著頭看他,那一雙眼帶著幾分瀲滟,唇角微微一彎。
馮霜止看著他這笑,不知道為什么心虛起來,小聲道:“……昨晚……沒聽清……”
那么混亂的狀態,她能醒著就不錯了。
于是和砷忽然笑出了聲來,卻將她摟得更緊了,下頜放進她頸窩里,輕輕地蹭著,略帶著干燥的嘴唇也貼著她雪白的頸子,他道:“你怎么聽不清了?”
這人……
馮霜止忽然咬牙,想要避開他,卻不想這人偏要貼上來,她頓時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和砷有心戲耍她,手掌在錦被里順著她的光著的脊背就往下滑,聲音里帶著幾分促狹。
馮霜止抖了一下,又有些怕,“你停下……我以為你謙謙君子,結果——”
“結果昨夜禽獸不如。”
和砷很淡定地將她的話頭接了過來,那眼神清亮,一點也不閃避,說出來的話也很大膽,一臉坦然。
不需要去敬公婆茶,現在也還沒到回門的日子,和砷也已經從咸安學宮肄業,暫時不必起早讀書,難得有這么一個安寧的早上,外面的丫鬟婆子們卻已經準備著梳洗的東西久了。
只是和砷不想搭理他們,現在的馮霜止也沒工夫搭理他們。
馮霜止咬牙,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我在想我是不是嫁錯人了……”
和砷笑起來:“我字致齋,你呢?”
馮霜止跟他離得極近,只覺得他一張臉長得比自己還好,心里頓時有些奇怪的感覺。
這人本身可以說是大清第一美男子,又有一身才華,嫁給這樣的人本來是自己賺了才對,只是現在……
她伸出自己的手,忽然摸了一下和砷的臉,“我字霽雯,但如果……”
“什么?”
和砷反握住了她的手,又放到唇邊輕輕地吻著,問她道。
馮霜止道:“我叫你和砷,你叫我霜止吧……”
有的時候,真的有一種很難說出來的感覺,馮霜止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只是名為馮霜止,卻有“霽雯”的小字,她知道歷史上和砷的老婆叫馮霽雯,但她是馮霜止。
她不是歷史上那個馮霽雯……
和砷壓低了聲音喊了她一聲:“霜止……跟霽雯,這有什么區別嗎?”
“有。”
馮霜止不笑了,很認真地看著他,“我是霜止的話,只愿意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會容忍你三心二意,不會容忍你納妾,你可以出去花天酒地,但是回來不要被我發現,因為我會讓你跪搓衣板。”
“噗……”和砷一下笑出聲來,“然后呢?”
抿著唇的馮霜止忽然笑出來,那笑容堪稱平靜而端莊,“馮霜止是個妒婦,不喜歡守所謂的女戒女則,她可以保證忠于你,卻不一定要像別的女子一樣整日關在閨閣里,她很聰明,也很愚蠢,你不能辜負她。”
興許是她此刻這種帶笑的表情觸動了和砷心底某根弦,竟然讓他覺得微微心疼起來,他伸出手,竟然揉了揉她垂下來的長發,靠近了她,額頭貼著額頭,“你想哭就哭出來,我不會說出去的。”
馮霜止捶了他肩膀一下,眼眶里的淚花剛出來就被笑沒了,“你倒是說啊——”
“我自問是個很狡猾的人的,萬一我叫霽雯的待遇更好呢?
我夫人這么兇,真是出乎意料了……”
和砷做出一副苦笑的表情,一副懼怕悍妻的模樣,逗笑了馮霜止。
只不過馮霜止笑著笑著就止住了,她并沒有跟和砷開玩笑,她知道自己很過分,怎么能要求一個古代的人跟自己一樣?
有時候,真的很難說什么患得患失之類的話。
有時候覺得別的女人不夠自信,患得患失,可是真的輪到了自己,又覺得自己此刻患得患失是無比正常的。
她知道日后他有無量的前途,權傾朝野,現在不過是暫時的困境……
“我若是馮霽雯,會是旁人眼中的賢妻良母,我會為你生孩子,為你納妾,為你奉養父母,給你處理好后院的事情……納很多很多妾……”
你若無情我便休,若真有一日她狠得下心來做出這些傷自己也傷別人的事情,那就是真的不愛了。
只是現在,馮霜止完全不會去想象這樣的場面。
什么歷史上有名的長二姑,吳卿憐,納蘭……別人說和砷有二十幾房姬妾,上輩子這消息馮霜止倒是沒怎么聽說,不過估計和砷這樣位高權重的人,不管是別人送的還是自己納的或者是皇帝賜的,沒小妾基本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有這么一個出色的夫君,日后會有無數的女人投懷送抱,馮霜止就開始拈酸了。
她這酸氣,明顯已經被和砷感知到。
和砷悶笑出聲,卻眉目舒展,俊朗得不像樣。
“你叫我什么自己選吧。”
馮霜止一副很大方的模樣。
和砷裝出一副想了很久的模樣,又看著像是為難:“真是不好選擇啊……男人都是花心的,這可怎么辦?
不如你幫我選吧。”
馮霜止一下笑出聲來,知道他是取笑自己,沖上去掐他的臉:“你愛怎么喊怎么喊,哪一日你嫌棄我了,便可著心地叫我霽雯,我便一次給你塞十個小妾進來,讓你下不來床——”
這話忽然戛然而止,她想到什么,又觸到和砷那促狹的眼神,頓時紅了臉,便要推他出去,卻被他一把捉住了,“誰下不下床?
霜止是懷疑為夫嗎……”
“你別……唔……”
兩瓣櫻唇忽然被吻住。
馮霜止開始覺得自己真是作死一把好手,說什么不好偏偏要說這樣的問題呢?
原本被子一角掀開了覺得有些冷,可是轉眼又覺得身上火熱了起來。
和砷捧著她的臉,也覺得自己身上火燒一樣。
大早上的,他的嬌妻就說出這樣讓人火大的話,也不怪他禽獸……
外面端著水盆和帕子的丫鬟婆子們,對望了一眼,都有些面面相覷的感覺,爺跟夫人的關系……似乎太好了一點吧?
一直到了中午,馮霜止才扶著自己的腰起來了,她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散了,又覺得和砷簡直人面獸心。
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其實……其實……
羞于啟齒。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看著外面高掛著的日頭,卻見和砷起身自己穿衣了。
“我自己來吧。”
多年來其實都是沒人服侍的,和砷喜歡自己來。
只不過看到馮霜止動不了,他倒是促狹地笑了兩聲,卻又怕玩笑開過頭,她惱了他,于是只露出那么點隱約的感覺來,而后卻來幫她穿衣,馮霜止赧顏,“我也自己來……”
和砷很想問“你還有力氣嗎”這樣的話,可是終究還是忍了,一句話也不說地幫她,之后馮霜止叫進來丫鬟婆子,洗漱之后竟然就已經到了進午餐的時間了。
她頓時知道那句“春宵苦短”是什么樣的感覺了,只覺得他們太荒唐,出來的時候還怕丫鬟婆子們的眼神,不過看到眾人都沒有什么異樣,這才放下了心。
中午吃的都是些冬日里比較溫補的東西,夫妻二人同桌,他也不要她伺候,反而給她布菜,倒讓她感動極了。
“這宅子不大,不過三進,只是后面有個小花園,比不得你原來住的那個,只是你想種什么花草都行,改日找工匠來就成。”
飯后,和砷端了一碗茶,拉她坐在一起,說著這宅院里的事情。
現在和砷有個三品的銜,只不過是個虛的,他日后是準備從科考這條路走的,所以也不擔心。
馮霜止也沒覺得以和砷的文采會有落第的可能,因而并沒有多問。
聽和砷說宅子的事情,所有的話題就被拉回了現實之中,馮霜止帶了很多嫁妝來,基本都在雜物間里面放著了。
下午,和砷便帶著她轉了轉院子。
只是很普通的三進院落,朝向跟英廉府的略有差不多,也小了不少,只是看著這完全屬于她和她的良人的地方,馮霜止覺得很高興。
這種完全的自在的感覺……
外面一派倒座房里,是外院不多的幾個仆人,后院正房住著馮霜止跟和砷,東廂空出來,給即將從武堂肄業出來的和砷的弟弟和琳,至于西廂現在還空著,院子里已經有了幾叢紅梅,到處都還是張燈結彩的,能看出昨日婚宴的喜慶來。
最可心的是,和砷為她設了一個書房,竟然與和砷自己的書房是一個背靠背的設計,兩間書房挨在一起,正面是和砷的,背面就是馮霜止的,繞過去推開隔門,饒過屏風,將那珠簾掀起來,便能夠看到滿書架的都是書。
馮霜止握緊了自己的手指,卻被身邊的和砷掰開了,十指交叉,重新緊握。
“即便是害怕讀書相互打擾,這樣的話,也能夠離得很近。”
和砷的解釋是這樣的,他指著墻上掛著的一幅畫,“這是我在春和園宴會看到你的的時候……”
馮霜止看著畫中的自己,“我當時穿得有那么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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