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七十八章 慪著吧 馮霜止收到了一封加急的心信函,來自揚(yáng)州鹽商汪如龍。 只是這信的內(nèi)容,讓馮霜止有些發(fā)冷。 這汪如龍,當(dāng)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shí),竟然漏了個(gè)這么大的餡兒。 坐在圈椅上,馮霜止按住自己的額頭,眼神晦暗了起來,“周曲呢?” 微眠看馮霜止一副表情不豫的樣子,雖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卻也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便有些小心翼翼道:“方才出去處理莊子上的事兒了,說是一會兒便回來。” 眼看著已經(jīng)是冬天了,屋里燒著炭,倒也少了幾分冷意。 在周曲回來之前,馮霜止將這件事左思右想,最后還是覺得大約不算是什么大事。 她抬眼便見周曲進(jìn)來,那衣袖上鑲著的銀鼠毛上落了幾片雪花,便奇道:“外面下雪了?” “正是,今年的雪下得比較遲呢。” 周曲一笑,“今年有旱情,秋收不是太好,不過瓜果和野物頗為豐盛,夫人可以放心了。 對了,說是爺?shù)拇呀?jīng)要到碼頭上了,怕是今天下午就能回來。” 和砷要回來了。 馮霜止一笑,問道:“爺在江南那邊的情況,你最清楚,你且與我說一說你知道的。 之前你回來一直在處理莊子上的事情,我不曾跟你問清楚了。 之前我收到了汪如龍送過來的一封信……” 信的內(nèi)容就不必說了,馮霜止的事情不必跟周曲說太多。 周曲看到微眠那臉色,便也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現(xiàn)在馮霜止聽周曲將江南那邊的事情一一道來,也沒覺得有什么異常,只是和砷跟揚(yáng)州官場的那些事兒,尤其是最后讓那些人誣告王杰,這就像是故意要將賬本的事情逼出來一樣——賬本的事情一旦暴露,別的不說,江南官場大換血之后,原本的人全部被替換不見,和砷也就有了在里面運(yùn)作的機(jī)會。 這看似是好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砷最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罷了。 賬本的事情是偶然,還是和砷故意呢? 和砷又知不知道賬本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手中? 越想就越是糾結(jié),馮霜止轉(zhuǎn)臉又覺得自己傻了——這樣的事情,何必在意呢? 馮霜止想了想,還是要周天走了,“眼看著要過年了,你也去處理自己的事兒吧,莊子上的事兒忙完了,你興許也要回你天津老家過年。 若是合適,來年也可把你父母接到北京來,府里安排不下,莊子那邊總是能住下的,常年別離,也不是什么好事。” 周曲埋下頭,有些感動,“多謝夫人厚愛,周曲處理好莊子上的事兒就回家過年去。” “嗯。” 馮霜止一點(diǎn)頭,看周曲退下了,而后又回頭看微眠,“你跟劉全兒最近是怎么回事兒?” 劉全兒長相雖是普通,可能看著配不上微眠,可微眠也不像是那憑相貌判斷旁人的人,之前跟劉全兒還是好好的,最近卻是氣氛古怪,劉全兒看著也像是個(gè)沒事兒人一樣。 這兩人,馮霜止倒是鬧不明白了。 微眠小聲道:“沒事兒。” 只是話一出口,眼眶倒是紅了。 馮霜止沒想到事情已經(jīng)嚴(yán)重到這個(gè)地步,便皺眉問她,要她說個(gè)實(shí)話。 微眠這才道:“劉全兒跟奴婢,確是夫人想的那樣,可是我問劉全兒愿不愿意娶我,他卻支支吾吾不肯說,奴婢,奴婢——” 話簡短地說到了一半,她又哭了起來。 馮霜止道:“你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最近這是怎么了? 是劉全兒不愿意了?” “奴婢哪里知道,問他他也不說,反正奴婢最近也沒怎么見著他人。” 壓跟劉全兒這事兒算是馮霜止在推的,現(xiàn)在忽然之間走入困境,微眠也覺得喪氣,“他相貌雖不好,可我知道他心還是好的,跟在爺身邊那么多年,錯(cuò)處都沒多少,便猜他是個(gè)明白人。 怕是他一直明白著,到了奴婢這里就糊涂了。” “好微眠,莫哭了,你下去歇著吧,這邊還有梅香伺候,這事兒你也別太著急,總歸有個(gè)解決的辦法的,我回頭便找劉全兒來問問,你放寬了心。” 微眠雖然是后面才來馮霜止這里伺候的,可卻算是最得力的一個(gè),喜桃嫁出去之后,微眠便是她身邊這一群丫鬟的領(lǐng)頭人了,處理事情都是一等一的好,沒得怎么遇上這事兒? 馮霜止也只能安慰著她,等微眠走了,去找人問劉全兒,說是已經(jīng)備好車馬準(zhǔn)備去接和砷了。 和砷既然是下午回來了,怕是明日早朝時(shí)候才會去見皇帝,回來還能接風(fēng)洗塵一陣,馮霜止這邊也吩咐人去準(zhǔn)備了。 和砷的船是日落時(shí)分回來的,永貴與王杰本就跟和砷同路,只是永貴年紀(jì)老邁,一路舟車勞頓,真是人都瘦了一圈,一下船便被他府上的人接走了,和砷這邊卻要慢上一些,劉全兒早在碼頭邊接人了,看到和砷回來,立刻迎上去,看著王杰也在,便是打了個(gè)千兒給兩個(gè)人問了好。 和砷笑道:“你倒是來得快。” 劉全兒一臉的喜氣:“爺您離開京城這么久了,早該回來了,府里上上下下知道您要回來,這不高興著呢嗎?” 和砷搖搖頭沒說話,卻轉(zhuǎn)身拱手問王杰:“王大人,不如搭一程順風(fēng)車?” 王杰看了看和府那豪華的馬車,卻是一甩袖子,“坐不起。” 說完這話,他轉(zhuǎn)身便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