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國泰案-《和珅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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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振定雖看不慣和砷,卻覺得馮霖是個能結交的人物,所以謝振定雖然沒有正經地進士及第,卻被皇帝特給了個頭名狀元,也是風光無數,馮霖能憑借自己的實力上來,如今進士及第,也算是將自己庶出身份那一層不光彩給抵消掉了。
只是馮霖卻不敢給他娘惜語求什么名頭,畢竟只是個庶出的,也怕得罪了馮霜止。
從這一點上看,他還是很懂事的。
到了山東之后,馮霖還與謝振定有過書信往來,雖不曾提及這官場上的是非,可謝振定卻將他的目光投向了山東之后,便很自然地直接盯上了和砷的心腹國泰。
國泰之前調任到了,一開始是泗陽縣令,不多時又監管了學政,最近升任山東巡撫,在任上時候大肆斂財,跟閃動布政使于易簡可以說是狼狽為奸。
原本謝振定沒注意到這件事的,只是在蘇凌阿說漏嘴的時候知道這件事。
蘇凌阿在和砷的保舉之下,已經升任兩江總督,赴任廣東,上次回京述職之后在樓里面喝酒跟人吹,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將國泰勾結于易簡的事兒抖落了出來。
這一下,清流這邊的官員經過這件事之后,都預備著將矛頭對準了國泰了。
和砷乃是旁人眼中的弄權之臣,清流們容不得他這樣的人,所以要準備清除了和砷。
再加上背后似乎有人給他們撐腰,他們倒是越發地膽大起來。
在初步知道了山東那邊的情況之后,便有人參了和砷一本。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錢灃。
錢灃休妻之后久未續弦,在右都御史的任上,錢灃彈劾過甘陜總督畢沅,查實之后這一位畢大人立刻被降職,當時錢灃就名噪一時。
此后又有與王杰一起參劾江南官場一事,在和砷、永貴、王杰等人調查之后,竟然引來了江南官場的大清洗,從此錢灃的名字便成為了懸在眾多奸臣貪官們頭上的一把劍。
總有那些個貪生怕死的人日日提心吊膽著,生怕下一個被開刀的人就成為了自己。
國泰前一陣回京述職,還到和府來跟上孝敬,這人是馮霜止一手拔起來的,也算是有辦事的能力,和砷也喜歡他,跟他說了話之后便要他小心,哪里想到這人剛剛回到任上,就被錢灃一本子給參了。
原來山東連續三年受災,可山東巡撫國泰與山東布政使于易簡,竟然都為了邀功而將此災情隱瞞不報,還繼續征收賦稅,民不聊生,早已經是民怨沸騰了。
原本這事兒應當是國泰活該——在和砷多番的叮囑之下,國泰竟然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和砷有些惱怒了。
對于能使用的棋子他一直是大力扶植,可對于壞了的棋子,卻是要及早地丟棄。
畢竟國泰跟和砷牽扯太深,最果決的做法便是直接拋了這一枚棄子,可回頭一想,他又覺得這里面不對勁。
只與馮霜止一說,馮霜止便道:“你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國泰任山東巡撫不過半年不到,即便是前面有三年的災禍,也不該跟國泰有關,這事情分明是于易簡的問題比較大。”
和砷道:“這事情國泰固然有錯,可也是我成了朝廷里的靶子了——這群清流的官員,卻是要將我置于死地,如今國泰出事,被人拿住把柄,是要故意將我牽扯進去的。
本來于易簡的問題最大,彈劾的時候卻把國泰的名字寫在前面,若說這錢灃背地里沒點子斤兩,我是不信了。”
這一來,國泰那邊立刻陷入了危局。
因為事情太大,涉及到山東巡撫了,甚至還有山東的布政使,這事兒永琰拿不下主意來,只能給乾隆。
到底錢灃是不是天生有這樣的膽子,或者說他們文官清流這一群是不是真的盯上了和砷?
那不是乾隆能考慮到的問題,他重視的是事情本身。
這一次涉案的兩個人都不簡單,國泰乃是和砷的人,這于易簡更是大有來頭——已故大學士于敏中的弟弟,乾隆早年還是很喜歡于敏中的,也因為于敏中逝世,所以格外提拔于易簡一些。
現在事情忽然來了,他撐著病體,看了看下面整理起來的山東的災情,可以說是大為震怒。
這一次,錢灃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背后是整個清流的集團。
在彈劾之前,錢灃便已經做足了準備,將事情調查了個清楚,事態之嚴重已經容不得疏忽。
只是乾隆還不知道這國泰跟和砷的牽扯有那么大,因為上次督辦江南一案,和砷頗有幾分本事,所以這一次竟然也將和砷點了進去。
和砷、劉墉、錢灃,這三個人都成了查案的欽差大臣,要遠赴山東查案。
現在輪到和砷壓力大了,這一回感覺像是乾隆在給他下套。
“也不知道皇上是真不知道你跟國泰之間的關系,還是假作不知。”
馮霜止為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就嘆了一口氣,“清流官員這邊,還有一個羽翼豐滿起來的王杰坐鎮,你這邊只有你一個,如今跟著去山東那邊查案,那里還有個麻煩的劉墉會盯著你,你想要做什么手腳當真是難如登天了。”
她語氣之中藏著的憂慮無法掩蓋,也被和砷聽了個一清二楚。
和砷伸出那溫暖干燥的手掌來,將她微微凸起的腹部覆蓋住,只笑道:“我有我的安排,誰說我在京中無人了?
有我夫人一個籌謀,還擔心別人嗎?”
即便是這京中有福康安,有王杰,有永琰,甚至還有一個不知道真實意思的乾隆,只要馮霜止在這里,和砷就安心得很了。
山東那邊的事情一出來,他就已經有了打算,只是在夾縫之中行事的確不便,還要見機行事才好。
臨走之前,他抱了她個滿懷,只在她耳邊輕聲跟她說了幾句話,馮霜止一怔,看著和砷,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和砷道:“只是防患于未然,到底情況如何,你我都見機行事。
現在時候不大對,皇宮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只怕出差錯。”
“我省得,你放心去吧,到了山東也得注意著身體,頭疼早已經給你備好了藥貼,起風時候就往后頸貼。
周先生說了,貼了就好。”
和砷出差的時候多了,卻沒有一件有這樣暗藏的殺機。
國泰那邊的事情牽扯開了,和砷是會下水的。
這不跟當初江南官場一樣,那時候和砷是個局外人,插手進去也不會沾得一身腥,現在卻不一樣了。
馮霜止送他出去了,卻沒走太遠,回頭來,卻想到和砷方才說的事情,只叫了劉全兒跟周曲來,吩咐了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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