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請自來-《你是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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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玩意兒很顯然柏叔是花了點銀子的,柏叔小心翼翼的將那瓶子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又拿起瓶身,露出瓶底,以一種仰視的狀態等待著馥汀蘭道出結果。
“今生即永生,今世即永世,w小姐,你看這瓶子下面的字,什么意思啊?”
馥汀蘭有一種非凡的能力,只要她輕輕觸摸那些有特殊意義的古物件,閉上眼睛稍稍花些時間,便能看見這個物件的前世今生,而這種造物弄人讓她變得眼光異常挑剔,似乎一直在尋找著什么,對所看之物均流露出一種隱隱的遺憾。
柏叔拿來的的確是一件絕妙的珍品,可對于馥汀蘭來說卻是我的人生中第一次見到她蕩漾出了驚詫之色。換句話說,她還沒有觸碰過那小巧玲瓏的瓶身,眼角卻滑下來一行淚。這使得柏叔不知所措的站起了身,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什么好。
關于如何解釋異常反應這件事,必須要說明一下,這一切與馥汀蘭的身世有關。在我的記憶中,馥汀蘭從未缺過錢,這得益于祖上的恩澤。
我們馥家家風正派,百年前是京海城赫赫有名的古玩世家,家世雄厚,當地一條街的染坊鋪子都掛著馥家的門牌。馥汀蘭的父親馥謙修,也就是我的祖父,是當時小有名氣的愛國人士,有一身不錯的功夫,他經常憑著馥家劍法鋌而走險的打擊一些倒賣文物去國外的小賊。馥汀蘭是家中獨女,被家人倍加疼愛,動蕩的年代,活得卻像個天真浪漫的仙女,她每天學學女紅,讀讀詩書,莞爾一笑,皆讓人感受到星辰燦爛般的耀眼。俊俏的臉上時常掛著笑容,她兩鬢間梳著兩條麻花辮,辮子被漂亮的珠粒點綴,環繞在胸前衣裙的褶皺間,那總是被搭配淡雅長裙,均勻的裹在身上,讓人不禁想象,像她這般幸福而又絕色的女子,如果能定格在那一瞬間,該多美好。民國二十六年,也就是1937年,馥汀蘭二十五歲,與當地大戶人家沈家長子沈安之順利訂婚,沈安之是她的青梅竹馬,兩個如膠似漆很快將進入婚嫁之事。
那一年盛夏,馥謙修親自帶著護衛秘密護送一批盜墓人的明朝文物匆匆歸來。馥謙修神色緊張,身側的佩劍血跡斑斑的還在滴著血,他不顧渾身上下的刀傷,便進入了馥家老宅的密室。馥汀蘭無意中見到父親的神秘舉動,便趁著夜里家人熟睡悄悄潛進密室,可是在密室她在暗格中只找到了一枚外觀普通的古錢幣,正放在左手的掌心中摩挲,突地聽得外面有刀劍拼殺的聲音,慌亂中她不小心被錢幣劃破了手指,那只是被劃破了一點點的傷口,錢幣卻如鉆進了她的手里,她仿佛瞬間被那錢幣吸干了全身血液,最后的一絲力氣,她只看到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對她說,“這是馥家的劫數,汀兒,你一定要活下去。” 馥汀蘭恍惚間看到一把劍插進了父親的胸口,她想要聲嘶力竭的呼喊,卻發不出聲音,而后便不省人事。那夜,風雨交加,天空中閃過一道道轟鳴的雷光,每一聲響雷都掩蓋著鏗鏘有力的劍鳴聲,當塵土漫天被雨水淹沒后,所有的昔日陽光化為烏有,卻不知馥汀蘭從此的人生宛若穿越了百年。
第二日,馥汀蘭在密室的地板上獨自醒來,走出密室時,她披頭散發,形如枯竭老嫗。焦灼的陽光下,馥家人如人間蒸發,碩大的院落空空蕩蕩,四處都是刀劍相向的痕跡,那把她分明看見插進父親胸口的劍插在血泊中,卻不見父親的尸首,她雙膝跪地,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射而出,與淚交融而下。突然聽得有人在身后喚她的名字,她恍惚間被叫醒,當回頭的瞬間,容貌再度恢復成二十五的樣子。那喚她名字的人是家中的婢女鈴鐺,她躬身抱住馥汀蘭,泣不成聲,“小姐,夫人讓我出遠門送東西,一早回來家就成了這樣,我瘋了一樣四處找你們,能看見你太好了,太好了……”
從此,世間傳聞了各種版本,有人傳馥家得罪了賊人慘遭滅門之禍,被人挫骨揚灰,有人說馥家大小姐是惡魔現世,吃了馥家人。終究沒有人知道馥家遭遇了什么,但是從此沒有人敢踏入馥家舊址,而馥汀蘭由于那枚古錢幣,仿佛被詛咒般,成了被時光遺忘的人,不老不死不滅的獨自活了百余年。
在我的印象中,馥汀蘭第一次露出情傷的神情,她別過頭起身走進書房,撇下無所適從的柏叔,他并不知道自己闖了什么禍事,會讓馥汀蘭抽袖而去。
陳思源顯然認得那物件,我猜想他是在馥汀蘭還原老宅時的物品圖中見過,這應該也是他回流還原馥家老宅原貌的任務之一,他面無表情的攔住正要跟過去的柏叔。
“多少錢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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