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喜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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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睡,這都什么時辰了?”
田王氏卻來了精神,一扭腰,推了田開富一把,“誒你說,我把張幼雙介紹給吳家大郎怎么樣?
這也不算虧待她啦。”
要說這吳家大郎可算是田王氏的老主顧了。
原來這田王氏和那《金瓶梅》里的王婆子一樣,也不是個本分的,端得有些好本事,平日里是又做媒婆又做牙婆,又會抱腰,又善放刁。
這些浮浪子弟有幾貫家資,好弄風月,她就在其中牽線搭橋,尋些良家子與他們作樂,做些半開門的買賣。
她舍不得自家寶貝女兒進火坑,更提防著陸承望這個乘龍快婿被張幼雙拐跑,便想著不如拐張幼雙與吳家大郎作個外宅。
這樣一來,既能打發走張幼雙這個下作的小黃子,還能賺幾個銀錢使喚,豈不是天大的美事?
田開富困得幾乎睜不開眼,哪里聽她在說些什么,含糊道:“行行行。”
“那正好,”田王氏也不在乎田開富這副死相,自顧笑道,“那我趕明兒就去探探她的口風。”
田王氏既已認定了陸承望是她老田家的人,就像條護食的狗一樣,四處提防著各路妖艷賤貨來勾搭她這寶貝女婿。
很不幸地,張幼雙就成了她眼里這別有用心的妖艷賤貨之一。
至于張幼雙,在她眼里“清北預備役”再牛逼那說到底也不是清北高材生啊。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志一家三口各懷心思地在堂屋里坐下,一聲不吭地喝著稀飯。
安哥兒被周霞芬哄著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在那兒背《三字經》。
翻來覆去,顛三倒四地就是那兩句“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
兩只眼睛滴溜溜地轉,還沒背上一會兒就煩了,把這《三字經》往桌上一扔,扭著身子吵吵鬧鬧地要出去玩兒。
周霞芬哄祖宗似的,好言好語,溫聲相勸,拿著個帕子細細地抹去了他嘴角的飯米粒。
“安哥兒,再背一會兒,就再背一會兒好不好啊。”
往常這個時候,張幼雙早就將一家人的飯備好,自去屋外洗衣服了,然而一直到現在她那間屋卻安安靜靜的。
昨天鬧騰了一晚上,張周夫妻倆都沒睡個好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房門突然被打開,張幼雙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看這精氣神明顯是睡了個好覺的。
夫妻倆面色遽然一變,動了動嘴想說些什么,卻到底沒敢吭聲。
這死丫頭是瘋了還是鬼上身了?
昨天張幼雙的一番壯舉倒令他倆投鼠忌器,這素來懦弱的人一動起怒來,還真有可能什么都做得出來。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夫妻倆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逼得她真來個魚死網破。
還沒開口,張幼雙就一逕出了屋。
周霞芬終于忍無可忍,皺眉道:“要死啦!她真瘋了不成?”
“哼!要她去!”
張大志“啪”地將筷子一摔,嗓音像炸雷一樣在張幼雙后腦勺直跳。
“吃老子的用老子的,離了老子她還能翻出花來不成!”
吃過飯照理是要洗碗了,往常這個時候也都是張幼雙過去收桌洗碗,如今周霞芬也不敢支使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動身。
擦著桌子恨恨地想著,等到了中飯,等到了中飯的時候看她吃什么。
出了門,買了點兒瓜子巧果,這一整天下來,張幼雙就坐在巷口,淡定地望著來來往往的路人。
和這對狗爹媽住一起明顯不是個事兒,再說這又不是她爸媽。
還得抓緊時間搬出去。
要不是為了戶籍,免得以后鬧上衙門,她才不樂意認這個身份,誰在這兒待誰腦殘。
哦對了,還得找個工作。
她如今雖然有百兩本錢,但哪有不事生產,坐吃山空的這個道理。
張幼雙正想得出神的功夫,頭頂上突然響起個公鴨嗓。
“你吃的什么?”
一抬頭,張幼雙頓時樂了。
這不是安哥兒那小兔崽子嗎?
男孩兒七八歲是狗都嫌的年紀。
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熊孩子,有樣學樣,早就學會了將家中的姐妹當他奴隸使喚。
“張幼雙”干活兒挨打的時候,他就剝著糖含在嘴里,遠遠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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