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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種蘇洺從來沒見過的超凡能力。

    “初次見面你可以稱呼我為——虛妄。”明明是在患者的記憶里，但眼前的黑袍人卻像是見到蘇洺一樣，開始跟他攀談起來。

    而且就在黑袍人開口說話的同時，蘇洺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漸漸凝實。

    他竟然也以人類的模樣出現在了李昂的記憶里。

    眉頭緊緊皺起的蘇洺，一邊將身上的肌肉重塑成觸手一邊沉聲開口道。

    “你在真理城散播妄語癥的目的是什么？”

    “真是美麗的姿態(tài)啊。”然而黑袍人并沒有回答蘇洺的問題，反而開始稱贊他周身環(huán)繞的觸手。

    “這漂亮的小家伙，不僅有著下位級的肉體強度，還賦予了你無限接近下位的精神強度。”

    “蘇洺醫(yī)生……源自海底都市的力量是不是很美妙？”

    身后擺動的觸手隱晦地表達出了蘇洺心底的不安，眼前的黑袍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這種理智中蘊含著無限瘋狂的危險感，絲毫不亞于偶爾出現在夢境里的那個男人。

    但稍稍整理雜亂的思緒后，蘇洺還是漸漸鎮(zhèn)定了下來。

    之前在李昂流動的記憶里，黑袍人給予的東西很關鍵，而他又提到了真理城外的任務。

    “所以羅蘭鎮(zhèn)的慘案也是你一手締造的？”

    “無心栽柳罷了。”輕輕拋了拋手中已經化作虛影的羊皮卷后，黑袍人平靜的語氣里充滿了感慨。

    “我只是想試著召喚灰霧海里蠢蠢欲動的家伙，沒想到卻釣上了一條大魚。”

    炙熱的憤怒在心頭狂涌，一張張殘留著遺憾的笑臉在蘇洺眼前閃過，身后舞動的觸手在黑袍人話音剛落時，便朝他瘋狂涌去。

    “嘖，蘇洺醫(yī)生你該感謝我才對啊。”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黑袍人不僅不閃不避，沉穩(wěn)的話語里還透露著些許惋惜。

    “要不是因為我的無心之舉，你也不會得到這美妙的力量。”

    看著徑直穿過對方身軀的觸手，蘇洺心頭不禁猛然一沉。

    觸手尖端并沒有傳來實質的觸感，那也就意味著對方并不是實體。

    難道他依舊只存在于李昂的記憶里，只是通過某些特殊方式跟自己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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