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與國子監(jiān)三人分別后,許佑汐才重新出發(fā)前往“乾生閣”。 此時“乾生閣”內(nèi)仍在進(jìn)行著激烈討論。 “尚未犯下的罪怎么能把懲戒手段寫進(jìn)大乾律法,簡直胡鬧!”陳輝世憤怒道,“好比我現(xiàn)在瞪你一眼,你就可以嚷嚷著要去報官,說你懷疑我蓄謀謀殺你了嗎!就算我此時真的有殺人的念頭,但你還活著,這能說明我觸犯了大乾律法嗎!那我殺人了嗎!我判什么罪!” 李尚云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刑部尚書陳輝世的話:“尚書大人的理解也過于狹窄了。我的意思只是借鑒前朝律法,可以將‘不當(dāng)而為者視為罪’加入大乾律法,從而更好規(guī)范百姓行為。” 不當(dāng)而為者視為罪,意思就是只要這個人做了不應(yīng)當(dāng)做的事情就是有罪的。 “那你得詮釋好,何為不當(dāng)而為,假如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不當(dāng)’行為,你讓老百姓怎么去守法行事。”陳輝世拍著桌子解釋起來,“否則我就覺得‘瞪人’屬于違法。” 苗文正滿心疲憊地聽著兩人爭吵,他實在理解不了這有什么好吵的?既然有分歧,那就不提出不就行了嗎! 反正《大乾律》本身就沒這條。 所以,他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在這里聽兩人吵架! “陛下。”許佑汐走進(jìn)來時,還是苗文正率先發(fā)現(xiàn)的,趕緊沖著陛下走來的方向行禮。 隨后是剛剛吵得面紅耳赤地刑部尚書陳輝世,被氣得呼吸急促道:“陛下,您既然來了,剛好可以評評理。” “陛下,尚書大人對臣想表達(dá)的意思分明有些誤解。”大理寺卿李尚云抿唇,解釋道,“《左轉(zhuǎn)》有言: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只要律法如果不公布詳細(xì),那它的威力是無窮盡的,所以百姓都會主動衡量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啊。” “一派胡言!”陳輝世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了,“那你憑什么斷案,憑《大乾律》,還是私情作祟!” 許佑汐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了這兩人在吵什么,哭笑不得道:“你們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首先就得弄明白,大乾日后是以何治天下?若想形成刑法治大乾,那便聽陳尚書的;若是想以禮法約束百姓,那就聽李寺卿的。” “若是你們還是猶豫不定,那便聽苗御史的。”許佑汐點了點滿臉疲憊之色的苗御史。 苗文正受寵若驚,立馬挺直腰板,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想了會,最后語氣堅定道:“臣覺得大乾還是當(dāng)以法治為主,此事臣認(rèn)為此事可以聽陳尚書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