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京城。 許笑笑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三十天無休的生活了,每天沒睡醒的時候就被一堆嬤嬤喊起床穿衣、描眉打扮。 祭祀儀式每日巳時開始,午時結(jié)束,等許笑笑拖著疲憊身體回到皇宮后,又能準時準點聽見于薛敬冰冷刺骨地聲音:“該批奏折了。” 許笑笑兩眼飽含悲憤地淚水:“先睡一會兒行不。” “不行。”于薛敬的聲音宛如催命符,“批完奏折之后,晚上還得去鐘鳴寺燒香, 時辰到了,會有轎子來接你。” 許笑笑就差沒暈倒在御書房了,她為什么不生病! 傍晚時分,批奏折批到兩眼發(fā)花的許笑笑困倦到仿佛隨時可以睡著,又被一堆宮人簇擁著登了轎,浩浩蕩蕩地車隊正式從皇宮開始出發(fā)。 御林軍疏散著道路兩邊的百姓,即便天色漸晚,也不能組織情緒激動的人們,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從女帝的轎子出現(xiàn)開始,一個人接著一個人自發(fā)跪拜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轎子顛簸地許笑笑根本睡不著,轎子外的世界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終于忍不住悄悄把窗簾掀起了個角落,似乎是想看看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端坐在許笑笑身側(cè)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于薛敬,瞬間睜開眼睛,語氣威脅:“放下。” “好。” 許笑笑留戀地看了眼窗外,這日子她還要過多久?就算是坐牢!也有刑滿釋放的那天吧!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轎子抵達城外鐘鳴寺外的時候,皎月當空,許笑笑身穿金色龍袍,冠冕自帶的流蘇遮住了半張臉,她在幾個錦衣衛(wèi)護送下,不急不慢地走出了轎子。 就在此時,鐘鳴寺佛塔的某層,一個準備了不知道多久的黑衣男子正拉著弓箭沖著許笑笑瞄準。 羽箭射出。 寂靜的空氣中劃過‘嗖’的聲響。 于薛敬瞬間反應(yīng)出來,把許笑笑拉到轎子側(cè)面, 利箭剛好射到了轎子上,箭尖處涂抹著毒藥,于薛敬猛地抬頭,視線剛好和和佛塔上的黑衣刺客對視。 刺客不死心,很快射出了第二箭,早有防備地錦衣衛(wèi)快速將許笑笑擋在了身后,跟在隊伍最后的神機營火器兵飛快沖到前方,熟練地抬槍瞄準。 昏暗的夜色下,不斷有槍聲響起、火光閃爍。 “南鎮(zhèn)府司十人與我同去佛塔捉拿刺客,剩下的人保護陛下。”于薛敬冷靜地指揮著,如果此時,遭遇刺客的人是許佑汐,他恐怕寧愿放跑黑衣人,不會離開半步。 于薛敬剛離開,許笑笑兩側(cè)又多一批埋伏了不知道多久的黑衣人,并且不斷有不同地黑衣人朝著許笑笑射出羽箭,禁衛(wèi)軍拿著盾器將許笑笑環(huán)繞保護在中間,光顧著射箭的刺客也一個接著一個人被火器兵的子彈擊中倒下。 “他們?nèi)拥氖腔鹚帲〈蠹倚⌒模 ? 神經(jīng)營的火器兵反應(yīng)迅速, 立馬脫下身上的厚甲,將火藥覆蓋住,同時用自己的身體重量死死壓住厚甲。 “快保護陛下!” “火槍手,速戰(zhàn)速決!” 許笑笑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地站在中央,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到半點的慌亂和不安,風吹起了流蘇,許笑笑表現(xiàn)出的卻是一位帝王應(yīng)有的鎮(zhèn)定自若。 扔來的火藥包發(fā)生爆炸,用身體壓住的火器兵受到巨大爆炸沖擊,吐著血倒在地上,這種畫面瞬間燃起了所有士兵的憤怒。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跟后而來的禁衛(wèi)軍將黑衣刺客的后路斬斷。 “留活口審問!” 還有試圖拋擲火藥的黑衣人,卻被神機營神槍手提前射穿了火藥包,并在黑衣人聚集的地方提前發(fā)生了爆炸。 血腥味夾雜著火藥味,場景堪稱人間煉獄。 佛寺中原本出來迎接的老僧人們看著這幅血肉模糊地慘狀,紛紛忍不住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背誦起了經(jīng)書。 許笑笑不懂共情,只覺得這些穿黑衣服的人吵鬧極了。 另一邊。 于薛敬沖在最前面,開始登塔,佛塔的墻壁上到處是被子彈打出灰黑色坑洼,刺鼻地火藥味,樓梯間到處滴落著新鮮血液。 于薛敬順著血跡走,突然間,他往側(cè)面靠了過去,讓下屬先登樓,他的目光卻落在了佛塔的窗戶上。 哪來的繩子? 于薛敬拔刀不假思索地將窗外繩索砍斷,也就在下一刻,地面?zhèn)鞒隽酥匚飰嬄涞穆曧憽? 等錦衣衛(wèi)大步趕到塔下,就只找到了一具黑衣人尸體。于薛敬小心拉下黑衣人面罩后,并安排衙門的人來辨認,結(jié)果意外的是,這人竟然是白蓮教的通緝犯。 第(1/3)頁